夏晚月走進屋里以后,發現屋里彌漫著一股極為難聞的氣味。
這股味道甚至比門口的恭桶傳來的惡臭味,都要讓人更為難以忍受。
夏晚月看了一眼昏暗屋內的情景,忍不住朝著窗戶的方向走去。
屋里本來就背光昏暗,而且窗戶也關的死死的,她也只能隱約看到屋里擺放著一張木床,床上躺著一個人。
那股難聞的味道一直在屋里發酵,夏晚月推開窗戶以后,那股味道才開始逐漸散去。
夏晚月這才轉身回到屋內,看著躺在木床上的人。
這一看,夏晚月頓時忍不住皺眉,因為木床上的躺著的人,明明就是一個女人,并不是一個男人。
可剛剛婦人明明在醫館說的是請他們來救她的夫君......她的夫君是一個女人?
夏晚月走到床邊,才發現床上躺著的女人年齡看著跟剛剛那個婦人確實差不多大。
她剛想伸手給躺在床上的女人把脈,宋景天突然大聲的阻止了她。
“不要碰她!”宋景天顧不得男女之防,伸手抓住了夏晚月的手腕。
軒轅寒看到這一幕,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夏晚月也疑惑的看向宋景天問道:“怎么了?”
宋景天看著躺在床上的女人裸露在外面的肌膚,面色凝重的說道:“這人身上的丘疹和紅斑,看著很像是......那種病。”
夏晚月順著宋景天的目光,看向女人身上的丘疹和紅斑,瞬間就反應過來宋景天說的“那種病”究竟是哪種病。
她皺眉說道:“花柳病?”她記得這里好像是這么稱呼這種病。
這種病在現代被稱為梅毒,在古代是一種不能治愈的絕癥。
宋景天聽到夏晚月把這個病名說了出來,紅著臉點了點頭。
他紅臉不僅是因為羞惱,更是因為憤怒。
這種病稍微不注意,就會被病人傳染,剛剛那個婦人竟然不說清楚,就把沒有半點準備的他們直接帶了過來。
而且,這個病人還是一個女人,根本不是一個男人。
宋景天想到這里,立刻看向夏晚月說道:“夏姑娘,我們走吧!”
夏晚月聽到這話,臉上不由露出意思驚訝,看著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女人說道:“走?為什么?”
他們剛來,還沒開始給人治病,怎么就要離開?
宋景天聽到夏晚月的話,馬上開口回答道:“夏姑娘,這人得了這種臟病,而是還是絕癥,我們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還有可能被傳染......”
夏晚月打斷宋景天的話道:“不是絕癥。”
宋景天剛剛沉浸在自己的想法當中,沒有聽清楚夏晚月的話,疑惑的看向夏晚月問道:“夏姑娘,你說什么?”
夏晚月就重復了一遍自己剛剛的話:“不是絕癥,我可以治。”
這種病在這里是絕癥,但是她能治。
宋景天聽清夏晚月的話后,徹底愣住了,過了半晌才反應過來,看向拿出一塊干凈的帕子搭在躺在床上的女人手腕上,已經開始給女人把脈的夏晚月問道:“夏姑娘,你當真能治這種病?”
他問這話的時候,還是處于一種不敢相信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