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月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看著開口說話的楊夫人,淡淡的說道:“你們覺得自己剛剛做錯了?想給我娘道歉?行,那你們道歉吧!”
楊夫人聽到這話,臉色越發的難看,但是心里也隱隱松了一口氣。
既然夏晚月讓她們跟沈氏道歉,那應該是不會再讓她們和她一起玩行酒令了。
那九醞春酒極烈,她最多喝三杯,估計就要醉倒在所有人面前,說不定還會在這里發酒瘋......
因此,楊夫人第一個走到沈氏面前,低著頭說道:“沈夫人,對不起......”
楊夫人的話說到一半,沈氏突然開口說道:“我夫君姓夏,你應該叫我夏夫人。”
楊夫人聽到這話,不由一愣。
她會出現在這里,是因為沈老爺子和芳婆婆說他們找到了自己的小女兒。
因此,楊夫人對沈氏的身份定義,就是沈老爺子和芳婆婆流落在外終于找回來的女兒。
楊夫人眼神復雜的看著沈氏說道:“抱歉,夏夫人,剛剛是我言語不當,我在這里跟你道歉。”
說完,她后退了一步,轉頭看向剛剛和她一起故意嘲諷沈氏的那幾位夫人。
那幾位夫人也都懼怕夏晚月真的要和她們玩行酒令,因此咬了咬牙,都主動走到沈氏面前,跟沈氏道歉。
沈氏看到大女兒幾句話就讓這些人給自己道歉,心里的某個想法突然悄悄改變了。
以前的她總是想著很多事情,忍忍就過去了。
結果,她總是被人欺負,只能委屈的躲回家,一個人在被子里偷偷的哭。
月兒讓她發現,如果她能強硬一些,別人或許就不敢肆無忌憚的欺負她,反而會為了平息事情,主動服軟示弱。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人性,柿子就撿軟的捏。
而她以后都不想當軟柿子,要當硬柿子,誰要是敢欺負她,她就砸的那個人滿頭包!
夏晚月等著剛剛那幾個嘲諷過她娘的夫人跟她娘道完歉以后,才開口說道:“既然你們道完歉了,那我們來玩行酒令吧!”
楊夫人聽到這話,頓時臉色一變,激動的看著夏晚月說道:“不是說了道完歉,就不玩行酒令了嗎?”
夏晚月望著她,淺淺一笑道:“我剛剛有說過這話嗎?”
楊夫人聞言,回想了一下剛剛夏晚月說的話......好像真的沒有答應不玩行酒令了。
只是她覺得夏晚月既然讓她們跟沈氏道歉了,就不會再讓她們玩行酒令了。
楊夫人氣得臉色通紅,咬牙切齒的看著夏晚月說道:“反正我不玩行酒令!”
夏晚月眼神嘲諷的看著楊夫人說道:“楊夫人剛剛還讓我娘陪你玩,怎么我陪你玩不行嗎?”
“還是說楊夫人覺得自己的學識,不如我一個從小在偏僻山村里長大,從來沒去過一天學堂讀書的人?”
楊夫人:“......”這要她怎么回答?
她除非承認她不如夏晚月,否則她就必須要玩。
但她怎么可能承認自己不如夏晚月一個從小在村里長大的農家女!
更別說夏晚月還沒有上過一天學堂,而她爹可是金陵書院的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