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如這才有了清醒的認知。
黎燃因為吃醋吻了她。
她呆愣地坐著,任由黎燃幫她脫了高跟鞋,再幫自己輕輕按摩。
顯然不敢相信這一切。
從那晚她要離開黎燃家,他扣著她手腕叫她留下來開始,所有的一切都好像不同了。
他所有的舉動都在表明著自己的占有欲。
她再裝傻,那就是真傻子了。
她垂眸問他,“你是不是要報復我?就像我們拍得電影那樣,騙我心動,然后再狠狠甩我,騙光我的錢,出賣我的人,讓我一無所有?”
黎燃難得心情愉悅,“不是。”
見她還在迷糊,黎燃心軟的抱了她一路,從安全通道坐回到保姆車里。
“走吧。”黎燃吩咐小陽。
“去哪兒?”安墨如終于醒過神,“我的助理和造型師還在里面。”
“我跟她們溝通過了,讓他們先走。”小陽在前座說道。
“所以我們這是去你家?”
聽她這話,像是不愿意,黎燃挑眉道:“你想去哪兒?”
安墨如眼眸一轉,連忙補救,“去你家去你家,我最喜歡去你家了。”
“真聽話。”黎燃揉揉她腦袋,勾唇輕笑。
安墨如微微縮著脖子,規規矩矩坐著,盡量忽視黎燃的炙熱目光。
到了黎燃家。
還是被他一路抱著開了門,小陽識趣閃人。
任由黎燃幫自己換了鞋,她立馬瘸著腿蹦跶到陽臺,喚雞腿的名字。
“雞腿寶寶,你在哪兒?”
雞腿在屋里睡覺,聽到叫它,慢悠悠晃出來,張大著嘴打著哈欠。
安墨如一把抱住,坐到沙發上吸個不停。
貓咪估計是煩了,扒拉她的手逃走了。
黎燃挨著自己坐在旁邊,修長的手臂放在她身后的沙發靠背上。
他一靠近,她瞬間拘謹起來,“那個——我想洗澡睡覺了。”
才一動就被黎燃拉回,“想好了嗎?我們兩人之間要怎么辦?”
他已經給了她一夜時間,也用實際行動告訴她自己的態度。
活到現在,從未覺得一天這么難熬,他今天必須知道結果。
“你給的時間太短,我沒想清楚。”安墨如躲避他的目光。
像是知道她會這么說,黎燃也不急,悠然抬過她的腳,幫她摁起來,“哪里想不明白?告訴我,我幫你想。”
安墨如抿唇,“我不確定能和你走下去。”
黎燃的手停了,顯然這話的殺傷力比對別人的醋意還深,“為什么?”
“你恨我,如今又對我這樣,我摸不透你。”
“你我心里明白,當年我出國的事情就是你心里的結。”
“當年你突然失去父親,我已經做好了打算,頂住家里的壓力和你一起留在國內,是你說要分手的,從那以后,你一次都沒有聯系過我。”
“你知道嗎?每次想你想得厲害,我都會偷偷回國,然后躲在角落去看你。”
這句話顯然觸動了黎燃,他眼底滿是不忍,“為什么不跟我說?”
“告訴你有用嗎?你就像一個受了傷的孩子,覺得全世界虧欠你,從來不在意我怎么想。”
黎燃滾動喉結,將情緒一壓再壓,“我不想拖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