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天蓋地的屈辱席卷向蘇曼,她始終一動不動。
拿了衣服穿,是屈辱。
不穿,照樣會有羞辱。
選什么都一樣。
“蕭總,非得這樣嗎?”
“你以為你還有得選?”蕭北聲譏嘲。
是啊。
她根本沒得選。
從她決定為了沈卿去找蕭北聲商量的那一刻起,她就該有覺悟,自己會被蕭北聲磋磨。
“我知道我自己沒得選,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方式,蕭總,你應該不喜歡我才對。”
“做這檔子事,一定要喜歡不可嗎?”蕭北聲嘲笑她,抬手看了一眼手表,“你已經浪費了五分鐘,我沒有那么多時間跟耗,要么按我說的做,要么你嬸嬸明天就收到破產的消息,你自己選。”
蘇曼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拿出了衣柜里掛著的那套衣服。
穿一點,總比什么都不穿的好。
起碼還有一點點布料遮羞。
哦,不,遮的不是羞,是她的自尊。
蘇曼到浴室里洗澡。
把身上濕透了的衣物褪下,熱水淋在身上,無比舒適。
舒適得她都不想出去了。
要是能在這里待到天荒地老就好了。
手機在一旁響起來,是喬時晏的電話,她掙扎了片刻,沒有接,而是將手機調成了靜音,加快了洗澡的速度。
要是躲不過,何不今早結束,逃離魔窟。
洗好澡,蘇曼穿上了那套內衣。
蕭北聲太了解她了,就連尺寸,都是剛剛好,簡直就是為了她量身定做的。
蘇曼都要以為,蕭北聲是不是早就提前準備好了這個陷阱,就等著她往里跳。
鏡子里,她的肌膚白里透紅,晶瑩剔透里,帶著致命誘人的粉。
眉眼精致如瓷娃娃。
她知道自己長得好看,但是就是這張臉,這幅皮囊,從小到大,給她帶來了太多的災難和禍事。
蘇曼擰開了浴室的門,她攥緊拳頭,捂著胸口,緩緩走出了門外。
已經是春末。
套房的主臥里,不用開暖氣,也沒有很冷。
但是蘇曼還是覺得空氣涼颼颼的。
蕭北聲坐在外面的意式轉角沙發上,此時,正背對著蘇曼。
男人的背影深沉。
他對著窗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只是窗子的簾子明明被拉上了,嚴嚴實實地掩蓋著,房間里即將發生的一切。
蘇曼走到了蕭北聲身后,離他還有五步的距離,停下了。
她沒說話。
只是等著蕭北聲下一步反應。
其實從浴室的水聲停下,她打開門,蕭北聲都知道。
蘇曼也不愿意打破這樣的沉默。
良久,蘇曼覺得身上的肌膚都變冰冷了,蕭北聲這石雕一樣的男人終于緩緩轉過身。
他目光沉靜,不動聲色地打量蘇曼。
把她從頭看到尾,再從腳趾尖掃視到頭發絲。
足底透著嬌嫩的粉,指甲修剪干凈,圓潤如母貝,泛著晶瑩的光澤。
年輕的肌肉,緊實軟彈,熟透了的雞蛋似的。
她像是一顆鮮嫩、飽滿的果實,誘引著人咬下一口,就會冒出酸甜多汁的香甜汁液。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