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蘇曼看起來嬌嬌弱弱的,關鍵時刻發起飆,更讓人發怵。
“證據......證據我就是敢拿出來,你也得有臉看啊!”
那個二世祖色厲內荏,心里沒底氣,就梗著脖子給自己壯士氣。
“你、你、你不就是婚內出軌,勾搭上了自己老公的好朋友嗎?喬時晏挖自己同門師兄弟的墻角,你們敢做不敢認嗎!”
蘇曼美眸微瞇。
外人怎么會知道這件事?
當時蘇曼跟蕭北聲離婚,導火索是蕭北聲劈腿洛顏。至少在外界眼里是這樣。
游輪上的香艷緋聞鋪天蓋地,海城大街小巷都傳遍了,蕭北聲在海上的游輪宴會上,撇下自己的妻子兼女伴,去到了初戀白月光的房間......
就連蕭北聲本人,也是后來跟蘇曼離婚,才因為蘇曼懷孕的日子對不上,才懷疑蘇曼跟喬時晏早就有染。
蕭北聲估計是為了自己的名聲,即便發怒,也沒有把這件事公之于眾。
蕭北聲那個時候不說出去,這個時候也沒理由宣揚出去。
這些人怎么知道的?
難道除了蕭北聲,還有別的什么人,知道了這件事,并且想毀掉喬時晏和蘇曼?
但是當下,蘇曼不能自亂陣腳。
在沒弄清楚事情以前,她都不能不打自招。
蘇曼突然發飆,走到臺球桌邊,搶過了一人手里的球桿,舉著桿子,用尖細的一頭對著那個二世祖:
“喬時晏是我的丈夫,你要隨便詆毀別人我不管,但是這事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我跟你沒完。”
二世祖跟同桌共坐的人面面相覷。
他是聽說過這么回事,因為自己有親戚在那個弘成律所,這件事指定不假,但是他沒有什么pdf。pdf在律所內網傳開的第一時間,就被上頭控制,沒有人來得及拷貝備份,而且大家當時都很懵,還以為是什么惡作劇,都不相信pdf的真實性。
后來才后知后覺,回味過來。等那時候再吃瓜,原件早就被清除了。
但是二世祖剛剛一下子口嗨,為了體現自己牛掰,所以夸大了一下事實,說什么自己也看過了pdf,還說得繪聲繪色。
二世祖急得差點掀桌,跟蘇曼拍板。
一個女人而已。
還只是一個舞蹈老師。
他要是想搶過蘇曼手里的球桿,易如反掌。
但是他不太敢。
據說之前有個人因為看上了這個舞蹈老師,帶著車隊騷擾她,當時雖然沒追究,但是過后不能再跟蕭家來往了,蕭家的生意路子也全斷了。
大家都不知道,這個舞蹈老師什么來頭,蕭家是不是要護著她。
就在蘇曼和二世祖膠著之際。
二世祖看向了蘇曼身后,像是看到了救星:
“蕭總!你看看這女人,一言不合就要動手,你快來評評理。”
蘇曼身子一僵,回頭一看,蕭北聲果然站在她身后不遠處的樓梯處。
他神色漠然,凌厲的眉眼像是在審視這個場面。
蘇曼挺直了腰桿,桿子始終沒放下來。
蕭北聲慢慢踱過來:“人家說的沒什么錯,你拿著根桿子對著人做什么,再問也是自取其辱。”
這話是對蘇曼說的。
蘇曼有些不敢相信,蕭北聲這是在外人面前承認,自己被戴了綠帽?
她明白,站在蕭北聲的角度,是她辜負了蕭北聲,他恨她怪她也是應該的,她也做好了被蕭北聲報復的準備。
只是不知為何,在看到蕭北聲真的這么做的時候,蘇曼的心里卻像是有把鈍刀子,在慢慢割她的心頭肉。
無所謂,這是必須要經歷的,這也算是她活該。
蘇曼放下球桿:“蕭總真是大度,容忍客人對自己的私事橫加議論,就算是被人說自己戴了綠帽也一點不介意。”
既然不談過去的情分,那蘇曼也沒必要顧念往日夫妻恩情。
褪去情感,只剩勝負。
蕭北聲要拿這件事攻擊她,她也可以反過來拿捏他的弱項。
哪個男人希望自己頭上長草?
蕭北聲去到了桌前,落座,從桌上摸過一包煙,二世祖立刻遞來打火機。
點著煙,蕭北聲不緊不慢吸了一口,透過煙霧,眼神意味不明地瞧著蘇曼,甚至帶些玩味:“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明白。我只是說,喬時晏確實被停職處理了。你要是不信,完全可以自己去查證,沒必要在這里對著我的客人撒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