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一噎。
她這是被耍了,還是被耍了?
蕭北聲根本沒具體指什么,蘇曼差點就不打自招了。
蕭北聲也沒有理會蘇曼,說完話,招呼其他人:“打到哪兒了?繼續接著,還是重開一把。”
“蕭總來了,重開重開。”
大家開始搓麻將,牌被搓得噼啪響。
蕭北聲斜斜叼著煙,瞇著俊眸,專注盯牌。一桌的人,沒人再理蘇曼。
好像剛才的沖突,就這么化解了,輕松易如反掌。
甚至有點像是,蕭北聲在給蘇曼解圍。
蘇曼:......
剛才打臺球的人走過來,伸手問蘇曼拿球桿,蘇曼沒好氣,把球桿塞回了那人手上,背著自己包,出了門。
離開老宅,蘇曼一直在想剛才蕭北聲說的話。
難道喬時晏真的是被停職了?
因為面臨這樣的窘境,而且這個窘境,還是蘇曼帶來的,所以喬時晏沒有跟蘇曼說,而是選擇自己默默扛下來,寧愿白天去咖啡店里枯坐上一天,也要裝作自己還在上班。
蘇曼很想馬上殺到弘成事務所,問一問怎么回事。
可是今天的時間已經很晚,律師事務所早關門下班了,蘇曼就是再著急,也得等明天。
她滿腹心事地回到家,喬時晏已經睡下。
腸胃炎把他折磨得不成樣子,每天只能吃清淡的白粥,頭兩天發燒還反復,連去醫院都有些困難。
現在,燒是退了,但是身體上的后遺癥不少。
光是從床上起身,都要喊兩聲頭疼。
大半時間,他都是靠睡覺度過。
醫生說了,睡眠和休息,有利于他的身體恢復。他也就理所當然地躺在床上。
捱過了難熬的一晚,蘇曼起了個大早。
她沒有立刻去事務所,而是按照“江湖規定”,先給律所預約。
為免打草驚蛇,她也沒有用自己的姓名預約,而是用了蕭恬的——
她跟蕭恬說起過這事。
用蕭恬的姓名,還是蕭恬本人的主意。
蕭恬還說,對方大領導會看在蕭北聲的面子上,親自會見。
為了更便捷,蘇曼也就沒有拒絕。這樣,也能更了解到事情的真相。
蕭恬的名字果然好使,對方一聽是蕭恬,立刻說合伙管理人時間安排有些滿,不過可以詢問一下合伙人的行程。
一般都是預約律師層級,哪能一下子上來,就馬上約到合伙人?
掛了電話,蘇曼靜靜等待。不多時,對方就復電,給蘇曼安排了一個比較早的會面時間。
到了預約時間,蘇曼出門。
這段時間,她也準備了一些話術,方便自己了解問題。
包括這個合伙人和喬時晏的關系是好是壞?喬時晏是否真的被停職了?停職的理由是什么?
如果真是因為所謂的丑聞,蘇曼還想旁敲側擊地打探一下,丑聞流出的源頭有沒有查到?對方又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