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高勛拎著一個電腦包,出現在了門口。
他探著頭,往門上的玻璃小窗里往里看。
蘇曼一轉身,就看到他那雙到處亂瞟的小眼神,“高勛,你來看看,你們蕭總,是不是醒了?”
高勛開門而入,直奔床邊:“沒有呀。”
“我昨晚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睡過去,我看見他睜開了眼睛,還跟我說了句什么話。”
“一定是你是太累,睡著了,做了個夢。”
“可是很真實,就連觸感,都跟真的一樣......”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買了份早餐,你吃了之后,去補覺了,接下來我在這兒陪著蕭總就好,我把筆記本帶過來了,有工作也能在這兒處理。”
蘇曼被高勛打發去吃早餐。
蘇曼繞進了洗手間,打算簡單洗漱之后再吃早餐。
剛鞠了一捧水洗臉,就聽到高勛驚喜的聲音:“蕭總!老大!你真的醒啦!太好了......”
高勛從驚喜激動,到后面聲音里都帶著一點點微顫的哭腔。
蘇曼連臉都顧不上擦,手上、臉上,濕噠噠地就跑了出來,纖長的鴉睫掛著一顆顆晶瑩的水珠,那雙皎潔如月色的眸子更是亮閃閃的。
蕭北聲躺在病床上,眼睛懨懨地睜開了。
第一眼,就看向了蘇曼。
估計是剛剛蘇醒,身體一切機能還在緩慢恢復運作,那雙凌厲的眸子稍顯倦怠。
他的下巴,不知道什么冒出了好多青黑色的胡茬。
蘇曼覺得神奇。
就在昨晚,她陪在他身邊的時候,那么近距離看他,都沒看到他長出了胡茬,她還感嘆他一個大男人生得皮膚白凈滑嫩。
短短幾個小時,就滄桑成這幅樣子了。
但是蘇曼想,這大概也說明,一個人的生機恢復了。
高勛找來了醫生,醫生給蕭北聲的狀態做了一個初步的評估,表示蕭北聲恢復得不錯。
接下來就是需要慢慢調養。
大難必死必有后福。
蕭北聲剛剛稍微恢復,就拉著高勛談工作。
蘇曼避嫌,躲到了小房間里,反正她也是要補覺的。
他們的對話聲,陸陸續續從外面傳進來。
也不知道蕭北聲和高勛是不是以為蘇曼已經睡著了聽不到,談話也沒有刻意避開:
“蕭總,您猜得不錯,那位白夫人真的要搶走咱們這條線。”
“黑鷹同意了?”
“跟您料想的一樣,同意了。那個白夫人和黑鷹的關系不簡單。”
“她守在黑鷹身邊,忠心耿耿二十余年,據說當年黑鷹在一場爆炸事故里受了重傷,差點沒命,也是這個白夫人一直在病床前端藥送飯。還有查到別的咨詢嗎?”蕭北聲問。
“我派去的人,去當地打聽了,都說這個白夫人,是黑鷹的女人。但是怪就怪在這兒,那個白夫人,跟這個黑鷹并不是情人關系,二人保持了上下屬的關系二十多年。我還打聽到一個更驚悚的事兒,有個傳言,還說白夫人,是海城人!她在海城結過婚,有過家室,當年那場爆炸之后,她拋夫棄子,出現在了黑鷹身邊,當地之前根本就沒有這么一號人物。”
“傳說?”
“當地人之間流傳的小道消息,也信不得。”
“難說,越是這樣,越要好好查一查,這底下,一定有什么見不得光的事。”
......
后面蕭北聲和高勛又說了一些金三角交易的事,一開始,蘇曼還能聽個七七八八,但是眼皮越來越重,耳朵也越來越不爭氣,她沒再聽清外面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