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沉進夢里,她做了一個關于這個白夫人的夢。
她夢到,自己見到了這個白夫人。
看不清面容,但是在夢里,真真切切地知道,這個白夫人是個一等一的絕世美人。
白夫人還對蘇曼說:“要是當年我沒有離開海城,這海城第一美人的稱號,哪能輪得到你?”
更詭異的,是這個白夫人還要檢查蘇曼的舞蹈功底。
明明蘇曼不認識這個白夫人,但是這個白夫人卻一點兒不跟蘇曼客氣:“我有一直在關注你。你每一場國內外的比賽現場實況,我都有反復觀看。可最近看你沒有再比賽和演出了?是不是荒廢了練功?跳一段讓我看看。”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蘇曼在夢里很聽話。
白夫人要她跳什么,她就跳什么。
還很賣力地展示自己最拿手的高難度技巧。
白夫人夸她:“不錯,這么年輕,就已經形成了自己的舞蹈風格,有我當年的風范。”
......
蘇曼熟睡的時候,蕭北聲和高勛還不止談了這個所謂白夫人的事。
他們說著,話題來到了洛顏身上:
“蕭總,您還要繼續把洛顏小姐留在身邊嗎?”
“你想說什么?”
“我知道您在一直對她好,是因為當年的事,覺得虧欠她。盡管后來,她繼續走她父親的路,跟您堅持的路相違背,我也覺得,只要她是真心愛您的,真心為您好,那么您跟她,重新在一起也不錯。起碼,也比看您繼續因為太太而為情所困的好。”
高勛頓了頓,厭惡的情緒慢慢涌上來:
“可是,自從知道,過去那件事是假的,是她為了博取您的同情欺騙您、
欺騙我們大家,我就膈應!一看到她在你面前裝得有多么深情,我就一陣陣雞皮疙瘩,直犯惡心。要我說,她要真愛您,就不該拿過去的事道德綁架您。”
蕭北聲笑笑不說話。
只是眸子里,晦暗幽深。
“她確實把所有人都騙得團團轉,要不是做黑鷹的生意,估計我這輩子,都要被她瞞在鼓里。”
“還好當初,她拒絕了您的求婚。又還好,后來您遇到了太太。不然,您這輩子,真得栽在這個壞女人手里了!”高勛憤憤道。
前陣子,蕭北聲決定要做金三角生意之初。
為了打聽這個黑色行業的內幕,結交了不少癮君子。
也打著買貨的旗號,去了不少做交易的地下場所。
就因為這樣,蕭北聲認識了一個以前混道上的地痞流氓。
那二流子不知道蕭北聲的真實身份,以為蕭北聲也是同道中人,就跟蕭北聲吹牛:“知道‘常家兄弟’嗎?七、八年,還是八、九年前,海城最大的一個幫派組織,殺人越貨,無惡不作。”
一聽到常家兄弟,蕭北聲下顎的肌肉不可自抑地崩了崩。
他隱忍地笑笑,引導那二流子:“知道,海城沒人不聽說過他們兄弟兩個的名號。”
二流子拍了拍胸脯,朝蕭北聲自豪地挑了個眼神,“我當年,跟常家兩兄弟混的。”
蕭北聲差點被掀桌而起,一拳砸到對面人的臉上。
但是他忍住了。
“是嗎?常家兄弟狠啊,當年海城最大的地頭蛇,官方都拿他們沒辦法,當年為了搗毀他們,官方可是折了不少人手。”
“那可不是嗎?當時,我還只是我們老大手底下的一個小兵頭,可是呢,不論我去到哪兒,只要一報老大的名號,誰都不敢不敬我一聲大哥。哎,就可惜紅顏禍水,一個女人,讓兄弟倆窩里反,這不,給了警方機會,一鍋端了。”
蕭北聲基本能確定,二流子嘴里說的,就是洛顏。
“這事我有聽說,那女的,是警方派去的臥底。”
“臥你奶奶個底,真他媽高尚的理由,這你也信?那女的,明明是為了常家兄弟手里的香餑餑——跟黑鷹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