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等到了那一天，封氏的心血也就打水漂了，我有什么好懼怕的？”
顧長斌并沒有聽出他這話里的暗示。
笑得極其得意。
“的確，區區三個億而已，顧氏虧得起。”
封珹儒刻意地吹捧道。
顧氏這對父子的脾性，他早就從蕭墨衡那里了解清楚了。
“捧殺”，才是送他們下地獄，最適合的方式！
“別說是三個億，就是三十個億，顧氏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
顧長斌吹牛的功力爐火純青。
就連顧振華都為他這話感到不安了。
他卻仍自我陶醉其中，二話不說又將收購協議書奪了回來，龍飛鳳舞地在上面簽了字，按下手印。
“事不宜遲，封少，簽字吧。”
一系列風風火火的操作，絲毫沒有把顧振華這個正牌的總裁放在眼里！
“顧少，這……”
封珹儒假裝稍有猶豫地看向旁邊。
眼神中明顯是認準了顧振華。
老爺子也在這時候，看出了父子兩人之間的隔閡——
都說上陣父子兵，經營企業也是一樣的。
只要不是鐵板一塊，就有被攻破的可能！
“你是在質疑我在顧氏的地位？”
“自然不是。”
封珹儒嘴上這么應付，心里卻樂開了花。
他的目的達到了。
顧長斌果然隨了他爹一點就燃的性子！
只是還沒等他多加解釋，顧長斌直接就“炸”了。
“封珹儒，你少在我面前耍官腔，就封氏這點蠅頭小利，我還真沒放在眼里！”
如此不可一世的言論自是惹得一片議論。
尤其是封氏原來的諸位股東，個個怒火中燒，吵著要一個說法。
“夠了！”
眼見事情鬧得不可開交，本來還在氣頭上的顧振華，只好再次為兒子擦屁股。
他站出來，冷著臉，半帶威脅地開口，“眼下封氏是什么局勢，大家比我清楚。繼續僵持下去，封氏能堅持幾天？說不定明天就得宣布破產，徹底倒閉！顧氏愿意給出如此優厚的條件收購，完全是看在老爺子的面上。有的人，可別不知好歹！”
“這……”
他說的是事實，所以哪怕是叫囂得最為起勁的幾個大股東，也突然噤了聲，面面相覷。
在上座遲遲沒有動靜的封老爺子，快速理了理眼下的情況。
他料準了顧氏對封氏覬覦已久、不會輕易放手。
便也沒急著出來說話。
而是繼續保持沉默，靜觀其變。
反倒是封珹儒，和老爺子對視一眼后，快速站出來。
繼續拍著顧氏的馬屁：
“顧總所言不假。封氏經營到今日，竟是辜負了老爺子投入的心血。能得到顧氏的青睞，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這些話，換做以往，他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奈何這次，蕭墨衡給的實在太多了！
反正也就再忍幾個小時，死不了人。
“總算還有個明白人。你們這些人啊，就是鼠目寸光，井底之蛙！”
顧長斌見封珹儒都服了軟，開始奉承顧氏，大笑幾聲，又開始“高談闊論”。
“顧少這話，未免太自以為是了。”
“啪嗒”一聲，會議室的門從外面推開。
蕭墨衡冷冽的聲音鉆進所有人的耳朵里，讓人發顫。
誰也沒想到，赫赫有名的圣城大魔王會出現在這里！
封老爺子也嚇了一跳。
可當他轉頭看向神情依舊淡然的封珹儒時，心里大概就有數了。
想來，蕭墨衡的出現，是和他打過招呼的。
唯一讓他不放心的，是蕭家和封家積怨已深。
蕭墨衡在這節骨眼上出現，是為了落井下石？還是想著和顧氏一起分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