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的疑問并沒有得到及時的解答。
不少股東為了搭上蕭氏這艘快船，搶在他開口前，諂媚地湊上去。
一個勁兒奉承。
“蕭爺，什么風把您吹來了？”
“是啊是啊，聞名不如見面，蕭爺果然氣度非凡啊！”
同行的X不比孤舟，見慣了這等虛偽場面。
這會兒他臉上的嫌惡毫不掩飾，倒還真有幾分嚇人。
湊上來的人只能保持距離站著，不敢太靠前。
下一秒，蕭墨衡無視這些人諂媚的嘴臉，徑直走到了顧氏父子面前。
“幾日不見，本以為顧少多少長了些記性，不想還是這么毛躁。”
“蕭、蕭爺……”
顧長斌嚇得腿都軟了。
關鍵時刻還得是顧振華。
他迅速佯裝出一臉的熱情迎上來，“聽說蕭爺和詹姆斯首相順利達成了合作，恭喜啊。”
“這的確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蕭墨衡也沒藏著，微微揚眉，接著將話題轉回到顧氏身上。
“不過，顧氏最近的喜訊也不少……我聽說，封少同意轉讓公司主體了？”
他的視線半搭不搭地掃了兩人一眼。
“嘶……”
屋里所有人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件事前后才發生不到十分鐘。
也就他進門到現在的功夫。
他便已經收到風了！
真不知道這會議廳里是藏了他的內鬼，還是他有千里耳！
會議室里頃刻間鴉雀無聲。
這會兒誰都不敢接茬。
兩邊都不好得罪。
沉默了幾分鐘后，顧振華稍有猶豫地開口：
“這事八字還沒一撇，也不知蕭爺從哪里得到的消息……怕是有心人故意傳的謠言。”
他說著，還刻意瞪了瞪顧長斌，防止他尾巴一翹，又說漏嘴。
然而他明顯低估了這個寶貝兒子的野心！
剛看到蕭墨衡的那一刻，說不害怕是假的。
畢竟父子倆剛在他手上吃了癟。
顧長曼也被廢了雙腿，至今都還在醫院里躺著。
可轉念一想，封氏是被整個圣城商圈驅逐的。
蕭墨衡這會兒上趕著來“捧場”……
以他的身份，若單純只是來看笑話，未免牽強？
由此看來，封氏還真是一塊香餑餑！
連蕭墨衡都如此重視，親自前來助陣。
所以，想要翻身，無論如何，顧氏都必須搶先將封氏收購才行！
只有這樣，才能斷了蕭墨衡漁翁得利的念頭。
轉而掌握更多有利的談判條件！
想明白了這其中的關聯，顧長斌眸底驚愕的色彩逐漸化散開，轉而蒙上濃烈的谷欠望。
遲早有一天，他必定凌駕于蕭墨衡之上，看他跪地求饒！
“謠言？呵呵，顧總還真會說笑。”
蕭墨衡輕笑一聲，早猜到他不會承認。
明明封珹儒此刻手里拿著的，正是公司收購的協議書！
“顧氏不過是前些日子和封氏簽了個小項目，這樣才……”
顧振華擔心露出破綻，拍了拍兒子的胳膊，示意他附和下自己的話。
有人搭腔，至少能讓他的謊言聽起來不那么蒼白。
然而，此時的顧長斌，心里已經有了自己的盤算。
哪里還會聽從他的指揮。
他撥開父親的手，高傲地迎視蕭墨衡。
“蕭爺，生意場上的事情講究運氣和緣分，更有個先來后到的規矩，這點您不會不知道吧？”
此話一出，顧振華直接愣住了。
這是什么狗血發言？！
蕭墨衡不知他突然哪里來的勇氣，卻也沒有拆穿，只是不動聲色地和封珹儒打了個照面。
示意他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