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聞華是個比我還會演戲的人，你等著看結果吧。”
蕭墨衡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跟她解釋幾人之間的關系。
于是將話講得盡可能委婉。
“嗯。”
話說到這份上，許沐嘉也只能點點頭。
沒有繼續深究。
只是她的心里，總覺得這個新人不簡單。
等她被其他工作話題分散了精神，蕭墨衡這才拿起手機，給孤舟發了條信息:
引蛇出洞！
……
幾乎是同一時間。
蔣氏。
曹應笙面色沉重地從董事長辦公室走出來。
昨晚他半夜睡到了書房，蔣藝嬛一早便“投訴”過來了。
“要不是我女兒當初非你不嫁，我說什么也不會選你這么一個窩囊廢當女婿！”
“結婚這么久，一男半女不得，心思也不放在公司里！我要你來做什么！”
想起蔣佬說的字字句句，他的心情愈加沉郁。
一回到辦公室就把桌上的文件掃落在地！
“曹總…”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
姚科的出現，會給他帶來一個更具打擊的消息！
“你這時候來做什么？”
蔣家對他心懷芥蒂。
自然對于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心腹同樣提防。
所以看到他出現的那一刻，曹應笙稍微有些不耐煩。
“曹總，林秋雯那邊……出事了……”
姚科知道自己來得不是時候，但事出情急，他不得不說。
“他能出什么事？”
曹應笙冷笑一聲，從口袋里抽出來一根雪茄含在嘴里。
并未點燃。
“不知道是哪個多事的狗仔，把她交易的對象搜羅在一起，拍照發給了媒體……”
“你說什么？！”
他這會兒坐不住了，徑直站了起來。
滿臉寫著難以置信！
林秋雯算是極為謹慎的合作伙伴了，都能被人發現。
也就是說，他們這一整條商業線，極有可能已經暴露了！
“她那邊怎么說？”
姚科搖了搖頭，“林秋雯一回家就被扣住了，我們的人也接觸不到她……”
豈有此理！
“威廉那個財大氣粗的蠢貨，哪里得到的消息？！”
曹應笙對這位威廉先生再了解不過。
他平日里除了和那些商界老亨喝喝酒打打高爾夫，從不關注什么媒體新聞。
怎的這次如此湊巧？
姚科頓了頓，解釋一句:
“聽說是圖片刊登在雜志上……威廉先生湊巧看到了……”
“這種話騙騙別人有可能，你相信？”
曹應笙不免懷疑他話里有假。
“這……”
姚科無奈。
只得低頭沉默。
他陳述的都是事實。
哪怕聽起來似乎真有那么一點扯！
“呵，他可從不看雜志！”
曹應笙嗤笑一聲。
肯定是有人算好了的，將雜志送到他面前……
而這個人……
他看向了低頭沉思的姚科——
這些事，只有他全程參與了。
再熟悉不過！
跟著一個被蔣家處處打壓的落魄少爺，的確是埋沒了他的才干。
倘若這時候有高門大戶向他拋出橄欖枝……
背信棄義，不過是一瞬間就能作出的決定！
“你難道就沒什么想跟我說的嗎？”
曹應笙嘗試著從他嘴里套套話。
“曹總，我想了想。近期發生的事情太過湊巧，很多感覺都是沖著我們來的……要不還是……”
毫不知情的姚科再次抬頭，說出了心中的猜測。
可當雙眸對上曹應笙那雙凌厲的黑瞳時，他整個人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
他竟然懷疑自己？！
“曹總，我……”
“你跟了我這么多年，我從不曾對你有所隱瞞！今時今日，你居然背叛我！”
曹應笙沒容他開口辯解，一拳揮了過去！
姚科毫無防備，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滿嘴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