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誰給你的膽子！”
冰冷的審問聲劈頭蓋臉。
姚科怔在原地——
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曹應笙會為了這事對他動手！
“曹總！我沒有！”
他倔強地抬起頭與他對視！
此刻心寒勝雪！
“從接手卓傲那個爛攤子到現在，我就沒碰到過一件好事！若不是有人從中作梗……”
“你懷疑誰都可以，唯獨不能懷疑我！”
姚科也是氣急，一把攀住了他的手肘，將他反手拉下。
“我對你忠心耿耿，從未生過異心！不錯！卓傲也好，蔣家也罷，多少表面光彩背地臟污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經辦，可我問心無愧！”
他的一番自證，讓曹應笙心中的波瀾逐漸平息下來。
“真不是你？”
“呵，清者自清。在這偌大的圣城，倒也不缺我姚科一口飯吃！”
說到底，他還是顧著多年的主仆情分。
說話間就松開了手。
曹應笙揉了揉被壓疼的手腕，面色冷峻地起身。
裝作漫不經心地撣了撣身上沾染的幾分塵，“倒是不必！”
自從曹家敗落，身邊多少昔日好友、貴人，都對他避之不及。
唯獨姚科，始終選擇和他站在一邊。
更不曾對他的決策有半點忤逆！
如今為了這點小事，兩人心生嫌隙……
確實不必！
“選擇蔣家，您的確是走了一步好棋。只是越往后，您把網鋪得太大，恐怕一時間會難以收場……”
既然要把話說開，姚科自然是選擇把心里話說了出來。
他也不忍再看他走入死胡同。
難以翻身！
“蔣藝嬛是個比我想象的，更加礙手的存在。”
曹應笙在辦公桌前坐下來，壓低了聲音。
提起妻子，他的眸底，悄然間凝聚了一股子戾氣。
“蔣小姐不過是眼界不足。真正阻礙您的，另有其人。”
早在介入卓傲并股一事之前，手底下就有人發現蕭墨衡的人埋伏在暗處。
從前不敢輕舉妄動，是覺得自己主子心有成算。
而今事情的發展毫無前程可言，他也不必忌諱了。
“你是說……蕭墨衡？”
曹應笙也猜到了。
“曹總，隔墻有耳！”
姚科順著他的話，眼神往左惻了惻。
“林秋雯那邊你想辦法把她弄出來。她那個小侄女對我有大用！”
倘若真如他所想，那么林家這位小公主，將會給他帶來莫大的助攻！
“是！”
姚科點頭。
隨后堅定地轉身。
只是在走出大門的一瞬，眼底陰郁地扭了扭手腕。
……
江盛鼎湖。
林秋雯在房間里待了一天一夜。
真如威廉所言，在事情真相還未出來之前，她形同被囚。
就連素日里歸她差遣的趙管家，也被支開了。
整座別墅，只剩下她一個負責照顧她起居的女傭。
“威廉，我們談談，我不能……”
終于，在第二日夕陽西下的時候，林秋雯再也按捺不住。
主動給丈夫打去了電話。
只是，他并不打算給她解釋的機會，言簡意賅地拒絕了她：
“林小姐，我很忙，沒時間聽你講過去的煙塵俗事。”
說罷，便把電話掛斷了。
等她再打過去，只剩下冰冷的電子音提示。
“啊！”
林秋雯氣急敗壞地將手機擲了出去，整個人逐漸崩潰！
打電話之前，她想過自己多少會受點委屈。
只是，這種冷暴力，她著實受夠了！
“Tina！”
她火速下床，撈過架子上的長袍，準備出門。
“太太！”
女傭一路小跑進來，看到她整裝待發的模樣，立刻緊張地勸道：
“先生說了，您得在家里休息，不能出去！”
“再不出去我要瘋了！你告訴他，能談就好好談，不能談我林秋雯也不受這種窩囊氣！”
她不是不怕眼前的榮華富貴一去不復返。
而是非得為自己搏一搏——
當初為了追她，威廉可是一再放低了自己的身段。
這些年她在他面前脾氣愈加收斂，才讓他忘卻了，她也曾是林家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