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裝可憐賣慘，根本不是良計。
蔣佬只得臨時調整戰略……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蕭墨衡，為了一個女人，傷了你我兩家的和氣，只怕對誰都沒有好處！”
“呵呵，真是貴人多忘事！沒記錯的話，這話……十余年前您就說過了。”
“你！”
糟糕！失策！
他竟忘了當初和蕭老爺子爭奪北城那塊地時，撂下的狠話！
從那時起，兩家人就不怎么來往了。
用蕭老爺子的話說，“和心眼子多的人，玩不到一塊”。
想來蕭墨衡也沒有忘記這段歷史。
“蕭爺都這么說了，那就是沒有余地了！”
蔣星燦雖說承過他的恩，但這會兒還是選擇站在了幫親不幫理的一邊。
“嗯哼。”
蕭墨衡嘴角輕勾，眸光定定，“蔣少爺倒是個明白人！”
“你敢耍我？！”
察覺到自己被騙，蔣佬眉心一凜，怒氣再次騰地上來。
拄著拐杖就要上前。
蔣星辰見狀，急忙拉住他，避免把事情搞得更加不可收拾！
“還請蕭爺給多一次機會！我們回去一定好好反省！不再生事！”
“欺我愛妻的帳是平不了了……但生意場上的事情，倒真可以聊聊。”
蕭墨衡說著，掖了掖許沐嘉身上的外套，目光溫柔如水。
談判這種事，他最喜歡了。
尤其是籌碼不對等、利益相驅的談判。
簡直太有意思了！
“蕭墨衡，你這是什么意思？蔣家乃我一輩子的心血，絕不可能拱手讓人！”
蔣佬眸光一瞇，瞬間想起了數月前，直接被抄盤的曹家！
“呵呵，區區一個蔣家，還不足以讓我在這上面費神。”
反正雙方臉皮都撕破了，蕭墨衡也沒打算繼續給他留顏面。
從他帶著這么一大家子登船那時起，整個事情的性質就變了。
這些年他從未打過蔣家的主意，不僅僅只是因為對方體量不足為懼。
更重要的理由是，這些人，從來都入不了他的眼——
在泥潭里養大的魚，膘再肥，肉再厚，終究有股子泥味！
無論怎么洗，都洗不干凈……
偏他們好日子過膩了，非得興風作浪才能尋得生活的真諦。
那就好好玩玩！
“你小子未免太狂了！”
蔣佬懟了懟手中的拐杖，胡子都氣歪了，“不過是年輕人不懂事，再扯下去是不是整個蔣家都得跟著陪葬你才滿意？啊？！”
“蔣佬這話說得……他再不懂事，也是替您做了嫁衣！”
孤舟接過他的話茬，明嘲暗諷。
他們已經調查到，蔣家收購卓傲一事，正是蔣佬間接授意的。
更有甚者，曹應笙手底下那些人四處兼并蕭氏原有的合作商，也是他的意思。
“你！你算什么東西？！什么時候輪得到你在這里說話？！”
被他這么一嗆，蔣佬臉色都變了。
再看坐在船板上的曹應笙，此時臉上不免多了幾分幸災樂禍。
他沒把蔣家供出來，純粹是指望著他能從蕭墨衡手中留他一命。
可惜啊……終究是他癡心妄想了！
“蔣佬是覺得蕭氏時日無多，可以任人蹂躪了？”
蕭墨衡眸中一片冷酷，起身徑直走到蔣佬面前。
都盤算到蕭氏頭上來了……那是得好好算算總賬了！
“蔣家在圣城這么多年，背地里干過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對這些，從前我一貫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如今曹應笙拉攏威廉走私軍貨，引來了聯邦的不滿……這筆賬，蔣佬知道該怎么算！”
“還有……”
蕭墨衡接著細數了這些日子，蔣家的所作所為。
蔣佬不敢相信他手上竟然掌握了這么多證據，一時間有些站不穩！
這些事情，樁樁件件，細究起來，蔣家最好的結果都是破產！
“蕭爺，這不是我父親做的！都是曹應笙！都是他！是他野心勃勃，意圖借助蔣家的勢力和蕭氏作對！”
蔣星辰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些，嘴巴震驚了半晌才閉上。
隨即就把鍋甩給了曹應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