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蕭墨衡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殺意。
這種極具針對性的敵意，讓蔣佬都不由得怔了怔。
無可反駁。
偏蔣藝嬛的智慧都用在談戀愛上了，想也沒想就發出質問：
“你血口噴人！應笙幾乎每天都在我身邊，他哪有時間去做這些？！”
在她心里，曹應笙是最純良不過的。
所以，哪怕豁出自己的性命，她也要救下他！
“看來，你對你的枕邊人，真是一點都不了解！”
蕭墨衡看都不愿看她一眼，抬手示意下屬將人帶上來。
……
等待的幾分鐘時間里，他回到許沐嘉身邊，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來之前，他從司從歡那里拿了點止血和安神的藥丸。
她吃下有一段時間了。
這會兒熱鬧看得正起勁，眼皮卻開始打架了。
看樣子是藥效緩慢上來了。
好在沒有發燒，幾處傷口也都未傷及要害，他這才沉得下心，繼續陪這些人兜圈子。
其他人根本沒心思看他秀恩愛。
他們的目光都被樓梯處的一陣嘈雜吸引了過去——
只見昏暗的燈光下，姚科毫無尊嚴地被兩名保鏢推著往前，直到來到眾人面前！
“蕭爺！人帶到了！”
保鏢的聲音孔武有力。
在夜色中愈加嚇人。
睡得迷迷糊糊的許沐嘉，不由得縮了縮。
蕭墨衡眸色一斂，一手撫著她的后腦勺，一手緊急沖保鏢比了個“安靜”的動作。
現場瞬間鴉雀無聲。
就連姚科。
他剛抬起頭，想出聲問候曹應笙的狀況。
對上孤舟吃人的眼神時，又生生地把話咽了回去……
在曹家這么多年，察言觀色，早已刻入骨髓。
只是，他何曾有過這般落敗的經歷：
身上的西服殘破不堪，手腳被麻繩束縛……
全然沒有半點往日意氣風發的模樣！
“姚助理？！”
蔣藝嬛探著腦袋看了好一會兒，才認出他的真實身份！
平日里他和曹應笙幾乎形影不離，此刻居然成了別人的階下囚……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些什么？！
“這位……想必蔣小姐也認識吧？”
孤舟故意看著她拋出問題。
明眼人都能看出：
姚科是曹應笙的心腹，公司真有什么事，大多數時候也是他傳達指令、代為執行。
如今主仆倆都在蕭墨衡手上，該審問的，應該也都審問完畢了……
奈何蔣藝嬛始終覺得這其中有詐。
她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轉而略帶幾分著急地向曹應笙求證：
“事情不是他們說的那樣，對嗎？”
她還抱著一絲希望，企圖從他這里得到一個更為“靠譜”的答案。
“咳咳……他早就背叛我了……這種人留在身邊也是禍害……我讓他上船，就是想著執行完任務，把他留在公海……”
曹應笙肩頭的傷口明顯是崩裂了，說話聲音都小了下來。
盡管如此，他還是在第一時間做出了選擇——
姚科在他眼里不過就是條聽話的狗，如何能和他自己的命相提并論？
倘若犧牲他，能換回他在蔣家風生水起的生活。
何樂不為？
只是……
這次，他失算了。
甲板上除了偶爾的幾陣小風，安靜得令人生懼。
姚科自然也聽到了這些話。
“曹總……”
他心如刀割，憤怒地發出質問：
“我跟了你這么多年，你怎么可以這樣對我！”
雖然曾經也有許多次，他設想過這個結局。
可當想象照進現實，他還是難以置信。
甲板上其他人誰也沒敢搭話。
就好像是在看街邊的表演藝人一般，權當湊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