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嶼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看了王漫兮一眼,他跟醫生護士道:“辛苦兩位,你們回吧,一會兒我們給她包扎。”

    醫生護士自然只能說好。

    兩人提著藥箱離開,厲擎嶼又示意王漫兮的助理和保姆阿姨:“你們也出去。”

    助理和保姆看看王漫兮,又互相看了看。

    “藥箱在那兒。”助理指指桌上的一個家用藥箱,然后便跟保姆一起出了門,并順手將房門帶關上。

    殷焰沒走。

    于是房間里就只剩下了他們三人。

    厲擎嶼走到一旁的單人沙發坐下,問王漫兮:“為什么割腕?”

    王漫兮眸光微閃,從邊上的紙巾盒里抽出兩張紙巾揩了揩臉上的淚水,聲音沙啞又帶著哭腔:“活著沒意思。”

    “是你活著沒意思,還是別人還活著,你覺得沒意思?”厲擎嶼問,幽深的視線直直望進她的眼睛。

    王漫兮呼吸一滯,撇過自己的眼,將擦過的紙巾扔到腳邊的垃圾桶里。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

    “你懂。”厲擎嶼依舊直視著她。

    王漫兮蒼白著臉搖頭:“我不懂,我不懂我都快要死了,你們一句關心我傷的話都沒有,卻在這兒問一些莫名其妙的。”

    “醫生剛剛說,你死不了。”厲擎嶼淡聲接道。

    王漫兮:“......”

    一時間房間里靜謐得可怕。

    “王漫兮,不要把人當傻子。”厲擎嶼開口,聲音冷沉。

    王漫兮心口一撞。

    她看向他,眼睫顫得厲害,原本已經止住的淚水,又再次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撲簌撲簌往下掉。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怪我當年冒認酒店替你解毒的人,害你承諾七年之約的事,我已經跟你道歉了,你不是也在大婚當天,棄我而去,讓我成為全網笑話了嗎?我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你還想要怎樣?”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件事。”厲擎嶼不為所動,口氣灼灼。

    王漫兮眼底掠過慌亂,強自鎮定,并露出微訝的表情:“那你說的是哪件事?”

    問完,還轉眸,一臉疑惑問向殷焰:“殷焰,你知道擎嶼在說什么嗎?”

    殷焰還沒來得及開口,厲擎嶼已先出了聲。

    “在我跟殷焰面前,你就不要演戲了,我跟他之所以會來,就是看在我們和你這十幾年的交情上,不然,我們和你見面,會是在警局,而不是在這里。”

    王漫兮臉上更是血色全無。

    她輕咬唇瓣,沒做聲。

    厲擎嶼目光清冷地看著她,繼續道:“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你雇的那幾個綁匪沒死,已經被警察帶走了。”

    “我......”王漫兮慌懼否認:“我沒有......”

    最后三字明顯底氣不足。

    厲擎嶼并不打算在有沒有上面糾纏,就像沒聽到一樣。

    “我過來,是想說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