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嶼正在給她的腕上纏紗布，動作連停頓都沒有，眼皮子也沒抬，只淡聲回了兩個字：“沒有。”
“你確定嗎？確定不是自欺欺人？確定不是因為你現在有了寧熹，所以否認在她之前對別的女人的心動？”王漫兮又追問。
厲擎嶼這才抬眼看向她。
“當然確定。你覺得我厲擎嶼是會搞暗戀的人嗎？但凡對你有過一絲覬覦，還需要你那個七年之約？”
王漫兮臉色發白。
他的話真是一點自尊和體面都不給她留。
確實，像他這樣的男人，想要什么東西，從來都是直取，想要什么人也一樣。
這么多年，她不是沒創造過機會，讓自己跟他的關系更進一步，但他對她卻從未越過雷池半步，哪怕他喝醉了，都不會對她怎樣。
垂眸彎唇，她苦笑點頭：“知道了。”
但她真不甘心啊！
“我哪點比寧熹差？就因為她生下了你的孩子嗎？”她抬眸問。
厲擎嶼將醫用紗布的盡頭打了個結，淡漠開口。
“你永遠都搞不清楚因果和先后，在你和仝宴勾結之前，我并不知道寧曜是我的兒子，但在那之前，我就愛上了寧熹，這跟她生下我的孩子有什么關系？至于，你哪里比她差，我從沒將她跟你比過，我不是做選擇題，不需要比較答案。”
王漫兮眼抖唇顫。
這意思就是她連備選答案都不是，他壓根就沒考慮過她，是嗎？
微微攥緊手心。
見厲擎嶼已經將她的傷口包扎好，正低頭收拾剩下的紗布，她眸光一斂，突然展臂圈住他的頸脖，并將他往自己面前一拉，對著他的唇就親了上去。
厲擎嶼沒想到他會突然如此，完全沒有防備。
好在他反應快，兩人的唇瓣剛一貼上，他就皺眉彈離。
然后扯下她圈在自己頸脖上的雙臂，噌然起身：“你做什么？”
王漫兮嘴角噙著一抹不知所謂的笑，對他的反應意料之中，所以，也不在意。
“沒什么，太愛你了，想知道跟你親吻是什么感覺。”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唇，似是在回味剛才兩人唇瓣相觸時的感覺。
厲擎嶼臉色很難看。
“所以，根本沒有什么寧熹的事要告訴我，這只是你單獨留我的借口是嗎？”他寒聲問她。
王漫兮點點頭，也不否認。
“是的，我只是想單獨跟你呆一會兒，馬上我就要去自首了，以后見面就難了。”
邊說，她邊站起身：“擎嶼，我接下來肯定會有漫長的監獄生涯，你能不能給我留一點念想，讓我往后的日子有支撐下去的動力？”
“你想怎樣？”厲擎嶼戒備地看著她。
王漫兮抬手去解自己睡衣的紐扣：“我想在自首之前將自己給你，真真正正地做一回你的女人。”
厲擎嶼驚呆了，不可思議地看著她。
見她已經解開了睡衣領口的紐扣，又在往下解第二粒，他一把攥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
王漫兮朝他逼近一步，柔聲道：“你放心，這件事就你知我知，不會有第三人知道。”
厲擎嶼寒眸中騰起怒氣，一把將她的手甩掉：“不可理喻。”
然后拔腿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