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起了歹心,寧熹和童弦音不是還活得好好的嗎?她們是缺了條胳膊,還是少了條腿啊,你們非要這樣置我于死地?”
厲擎嶼和殷焰都露出不可思議和不可理喻的表情。
這個女人的意思是,她沒有得逞,她就沒有錯,她就不應該承擔責任?
“她們兩個差點就死了。”殷焰道。
“那不是差點嗎?”王漫兮反問向他。
殷焰:“......”
厲擎嶼搖搖頭,不想跟她再多言,只道:“你要執迷不悟,隨你。”
“真狠,你們兩個是真狠啊!”王漫兮淚流滿面。
厲擎嶼站在那里看著她:“如果我們真狠,你覺得你還有機會這樣跟我們對話嗎?寧盼和池青檸是什么下場,你應該很清楚,讓你自首,將你交給法律公平公正地去審判,我們不施加任何外力外壓,已是對你仁至義盡。”
王漫兮無言以對。
“走吧。”厲擎嶼示意殷焰,拔腿準備離開。
王漫兮心念一動:“我會去自首的。自首前,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厲擎嶼和殷焰腳步微頓,卻都未停,繼續往房門口走。
“關于寧熹的!”王漫兮又道。
厲擎嶼這才停住腳,回頭:“什么事?”
王漫兮看了一眼殷焰,問厲擎嶼:“是寧熹很私.密的事,你確定要我當著殷焰的面說?”
“說。”厲擎嶼面無表情。
殷焰拍拍他的肩:“沒事,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便開門出去了,并也順手將門帶關上。
“現在可以說了吧?”厲擎嶼瞥著王漫兮。
王漫兮朝他伸出那只還在微微流血的手腕。
“先幫我包扎了吧,你也不想我這個樣子去自首吧。”
厲擎嶼抿唇默了片刻,拾步走去桌邊打開家用醫藥箱,拿了鑷子、醫藥棉球、瓶裝碘伏和包扎用紗布,走到她跟前,坐在她邊上的沙發上,開始替她消毒傷口。
兩人都沒說話。
厲擎嶼薄唇微抿,低垂眉眼,在處理傷口。
王漫兮看著他,近距離地看著他,看著他完美到無可挑剔的俊顏,心里是后悔的。
后悔這些年,她既要又要,想要這個男人,又想要殷焰,以致于到頭來什么都沒有得到。
其實這段時間,她靜心想了想,她還是更愛面前的這個男人多一些。
這些天她也一直在想,如果當初一心一意對這個男人,結果是不是會不一樣。
“擎嶼,這么多年,你從來就沒有愛過我嗎?哪怕有那么一刻,或者那么一個瞬間,對我心動,都沒有過嗎?”她怔怔望著厲擎嶼,幽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