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認真的嗎？”童弦音問。
殷焰的一張俊臉更沉了：“你看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童弦音看著他，依舊不太相信。
醞江南那天離今天也沒過去多長時間啊。
“為什么？因為那晚的一.夜.情，你想對我負責任？”童弦音不解。
殷焰太陽穴疼。
垂眼，強自壓了壓自己的情緒，默了片刻，才磨著后槽牙開口：“我跟你談感情，你跟我談一.夜.情？”
感情？
童弦音有點恍惚，就跟喝了假酒一樣，覺得自己腦子有點不好使了。
他們有嗎？應該說，他對她有嗎？
“你......”她怔怔望著他，蠕動唇瓣：“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殷焰斂眸：“誰？”
“就昨天山莊里，你......去門口接的那個。”
“你看到人了嗎？”殷焰問。
“人沒來？”
她確實沒看到人。
“你這腦回路，我就問你看到什么了嗎？憑什么就說是我女朋友？”
童弦音怔了怔：“不是嗎？我看你電話打得......那么曖.昧。”
“是嗎？那也可能是我媽，我親人，或者好朋友。”
殷焰自然不會告訴她，那個人根本就不存在，那個電話是他故意說給她聽的，其實，手機只是放在耳邊，根本沒有撥號。
好吧。
童弦音沒再做聲，心里兵荒馬亂。
這些對她來說，太突然了，她毫無心理準備。
“我們......試試嗎？”殷焰問。
童弦音抿唇，攥緊手包的邊緣。
她不知道該怎樣回應，心里矛盾得厲害。
一個聲音激動不已，高喊著，當然當然，一個聲音告訴她，理智理智，他們兩個不可能成。
“我......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在食物鏈頂端，我在社會最底層，你那么優秀，是天之驕子，而我......”
童弦音垂下腦袋，喏蠕道：“我就一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打工人。”
她不配。
殷焰看著她。
他伸手，掌心裹住她的手背。
童弦音瞬時渾身緊繃。
一顆心狂跳，呼吸也變得緊了幾分。
“把頭抬起來。”他示意她。
童弦音定了定心神，依言抬頭看向他。
兩人四目相對。
殷焰望進她的眼睛：“你沒必要妄自菲薄，在我眼里，你就是與眾不同的，再說了，我是找女朋友，又不是找商業伙伴。”
童弦音眼顫心顫。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他說情話，竟然是跟她說的。
她覺得就跟做夢一般，有種不敢相信的虛幻感。
“你以前跟我作對時的那份自信哪里去了？那時，你可沒覺得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殷焰笑著調侃道。
童弦音彎彎唇：“那時不一樣。”
“怎么不一樣？”殷焰挑眉：“那時你不知道我是殷氏總裁？不知道我是食物鏈頂端？你也知道的，不是嗎？”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
那時她是真的討厭他。
而現在......
人一旦開始在意一段關系，就會變得小心翼翼，變得想得太多，變得瞻前顧后、變得畏手畏腳。
“你喜歡我什么？”童弦音問殷焰。
畢竟那時，他也是真的看她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