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焰歪頭想了想。
“喜歡你......口無遮攔、口是心非,喜歡你愚笨至極、聽不懂人話,喜歡你在別人的事面前,勇敢無畏,遇到自己的事,就縮頭烏龜。”
童弦音:“......”
這確定是在說她的好話?
見她一臉無語,殷焰就笑了:“逗你的。”
童弦音沒做聲,就等著他回答。
他垂眸默了默,才抬眼:“我也不知道喜歡你什么,大概是你的不知天高地厚和無畏,在倉城,沒人敢跟我對著干,你是第一人。”
童弦音剛想反駁,又聽到他接著道:“也或許是你的執拗和向陽而生,雖然過得很不好,卻依舊積極倔強,明明可以有捷徑,卻認死理、自重自傲......”
他永遠記得在白云鎮的酒店里,她從窗臺毫不猶豫一躍而下的身影。
童弦音看著他,他的聲音還在繼續:“又或許是......你的義氣,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還或許是......你的善良。”
哪怕是家人、朋友、同事,甚至是他,給了她最大的敵意,她依舊成長得很好,依舊是那個正直善良的童弦音。
見殷焰說這些話時神色一本正經,不像是開玩笑,童弦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她哪有他說得那么好。
耳根發熱,她微紅著臉道:“還以為從你的嘴里是說不出好話的呢。”
就跟寧熹說的,這個男人全身上下嘴最硬,印象中,就沒見過他說什么好聽的話。
殷焰笑:“我的嘴,不僅能說好話,還能......”
見他說一半停住,童弦音不解,就順著他的話問他:“還能什么?”
“還能親你。”話落的同時,殷焰抬手捏了她下巴,低頭吻上她的唇。
童弦音就如同過電一般,渾身一顫,好在殷焰只是蜻蜓點水一般,在她的唇上淺啄一下,就放開了她。
然而這一下卻還是讓童弦音耳熱心跳,一張臉紅了個通透。
她第一反應是慌亂地四下看了看。
“萬一有記者怎么辦?”
那么多記者就在樓上,那些人無孔不入,她追下來,難保他們不跟著。
殷焰俊眉皺了皺:“我剛才當著他們的面都那樣說了,我還怕他們拍?”
童弦音想想也是。
只是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而已。
她得先靜一靜。
“你不是說集團有事嗎?你先去忙吧。”
殷焰深目看著她:“你送我。”
未等童弦音反應,他又接著道:“我喝酒了,不能開車,你沒喝。”
童弦音這才明白過來他讓送的原因。
心里多少是有些激蕩的。
這家伙竟然知道她沒喝酒,她喝的飲料明明跟紅酒很像,而且也是用高腳杯喝的。
所以,酒會現場他一直在留意她?
“那你下個代駕單吧,在指定司機那一欄選我就行了。”童弦音打開副駕的門下車。
殷焰:“......”
童弦音回頭,見他沒動:“怎么?不行?”
“行!”殷焰眉眼一彎:“我就喜歡你對有些錢嗤之以鼻、一分也不要,而對該掙的錢、分毫必爭的模樣。”
童弦音也不在意他的調侃,只道:“君子愛財,取之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