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機會,他不能失去。
攥住把手,快速開門。
門外赫然站著的是酒店的服務員,手里提著他掛在隔壁房間門把上的那個馬夾袋。
“您好,先生,平時看您跟隔壁的那位客人經常一起進出,應該是好朋友,請問這早餐是您掛在她房門上的嗎?”
厲鴻軒點點頭,自嘲一笑:“是的,她讓你還給我是嗎?”
他猜到了她會還給他,卻沒猜到,她連看都不愿意看到他,竟然讓工作人員來還。
伸手準備接過來,就聽到對方說:“不是的,那位客人昨天晚上已經退房離開了,我猜想是不是您掛的,所以,就敲門問問,如果是,就還給您。”
“昨天晚上就離開了?”厲鴻軒驚訝。
“是的。”
厲鴻軒身子微微一晃。
竟然連夜就走了。
“那先生,您請拿好。”服務員將裝著早餐的馬夾袋遞給他。
厲鴻軒怔怔接過,心里說不出來的感覺。
如果說昨天晚上到剛才,他的心情是亂,是慌,是不知所措,那此刻就是那種驟然一空的感覺。
返回到房間坐下,他在想,她那么急著離開,是因為他住隔壁吧,不想再見到他,所以連夜走了。
又或者還擔心他覬覦他們手里的藥,怕他對他們不利,所以趕緊走了。
厲鴻軒彎唇苦笑。
不管哪一種,于他們來說,他都是洪水猛獸一般的存在。
如果他們回了島,那,他與他們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了吧?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嚇了厲鴻軒一跳。
謝竹的電話?
他飛快拿起手機。
見來電顯示是他媽,眸中光亮一黯,不情不愿劃下接聽:“喂。”
“你現在在哪兒呢?”安嫻的大嗓門響起。
厲鴻軒臉色瞬間一寒:“是不是厲擎嶼跟你們說我回國了?”
“什么?你回國了?”手機那頭安嫻驚道:“那你現在人倉城?”
厲鴻軒怔了怔:“你不知道?”
聽到她兜頭第一句就問他人在哪兒,他還以為厲擎嶼那個長舌婦告訴他們了呢。
草率了!
“不知道啊,厲擎嶼知道?你不跟我們說,跟他說?”
厲鴻軒攏眉:“沒有,這件事說來話長。”
“你現在人在哪里?在機場嗎?我讓司機來接你!”
“不用,我自己回來。”
既然已經回了倉城,又已經暴露了身份,就回去看看吧。
——
謝問溪從船艙上來,看到謝竹站在甲板的護欄邊望著海面,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什么。
他皺了皺眉,走過去。
“姐,這海風那么大,你站在這里做什么?不冷啊!”
謝竹側首瞥了他一眼,見他凍得縮著脖子:“你冷就回里面去。”
謝問溪沒走,轉過身背靠在她旁邊的護欄欄桿上,歪頭看了看她。
“姐,你沒事吧?”
謝竹又瞥了他一眼:“有事的是你吧,沒話找話。”
“跟我說說唄,說說你這段時間的經歷。”謝問溪看著她。
謝竹眸光微閃,抿了抿唇,也跟他一樣轉過身,背倚在護欄的欄桿上,與他并肩而立。
“這段時間的經歷就是找你呀,每天找你。”
謝問溪知道她明顯不愿意多說。
可越是這樣,他越覺得不放心,就越想知道。
“你跟厲鴻軒是怎么認識的?你們兩個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謝竹直接忽略掉前面一個問題,轉眸反問謝問溪。
謝問溪有些不好意思問出口,撇開視線望向遠處:“是不是睡了?厲鴻軒給我看了一段視頻,你們兩個......有點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