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竹這才明白過來他問什么。
所以,厲鴻軒將她在酒吧中了藥之后發生的事也拍了下來,給謝問溪看威脅他?
現在想想,自己真是愚蠢至極。
不,是可笑至極。
一切都是厲鴻軒安排的,她當時竟然還將唯一的一粒解藥給了他。
厲鴻軒說給她解毒,她竟然還怕自己玷污了他。
就親了親他,她就自責負罪了很久。
為了不玷污他,她甚至不惜拿玻璃把自己的手心割得血肉模糊。
厲鴻軒當時說,他心疼。
心疼?
謝竹彎唇冷笑。
現在想想,他當時肯定是好笑吧,憋笑憋到心臟疼還差不多。
“沒有。”她回道。
她也很慶幸自己當初寧愿割破自己手心,而沒跟他發生實質性的關系。
如果發生了,那只會讓她變得更加可笑。
如果發生了,那就不是她玷污了他了,而是他臟了她,她會覺得自己臟。
“真沒有?”謝問溪是不信的。
畢竟那視頻看著他姐生猛得很。
“我為什么要騙你?”謝竹反問。
謝問溪看看她,見她確實不像撒謊的樣子,就也沒在這一點上多問。
“那,他有沒有傷害你?沒有讓別的男人碰你吧?”
謝竹斂眸,她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問。
因為厲鴻軒說,會讓她以平安為代價,為他的固執買單,也會讓別的、更多的男人一起上她。
再次想起這句話,再次想起厲鴻軒說這句話時惡狠狠的表情,以及說自己說到做到時的那種篤定,她還是心口疼得厲害。
就像是被鈍器凌遲。
“也沒有。”她微微喘.息。
確實還沒有。
應該說,還沒來得及有。
如果她沒有跟蹤他,如果她沒有識破他,如果謝問溪依舊不松口、依舊不交出藥,想必他就真的會讓這種事發生吧?
“那你去海城呢?他說你被賣去了不松島,吃盡了苦頭,說你的衣服下面都是傷,只是我沒看到而已,是不是真的?”謝問溪問。
謝竹抿唇。
這個是事實,她確實吃盡了苦頭,確實衣服下面多處有傷。
原來厲鴻軒都知道。
原來他都知道啊!
原來他知道她去海城、去游輪上找她弟,將會面臨什么、將會經歷怎樣的苦難,但他還是找來水哥騙她,給她這樣的信息。
“呵~”她笑出了聲。
謝問溪被她的樣子嚇住:“姐,我問你話呢,你干嘛這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