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點開。
是郝先生發過來的。
【謝小姐,我看到你了,你找找看,我在哪里。】
謝竹無語。
多大的人了,還玩這種捉迷藏的游戲?
若不是為了幫她弟弟拿回手表,她才不要見這種人。
上次,她弟弟只身來倉城尋藥,輾轉找到查爾博士的弟子,對方好不容易同意賣了,結果,他帶的錢不夠。
他這邊的手機又聯系不到島上的他們,回島上拿錢再來,又怕對方賣給別人了,他就問對方能不能拿手表抵。
那塊手表價值兩百多萬,是她母親留下的。
對方說自己要手表沒用,就給他推薦了這位郝先生。
郝先生是做私人借貸的,換句話說,就是放高利貸的,在道上名氣不小。
她弟弟就拿那塊手表做抵押,跟郝先生借了兩百萬。
這次,她來倉城跟厲氏、顧氏談合作,她弟弟便拜托她,順便幫他把手表贖回去。
她弟弟給了她郝先生的聯系方式,她下午聯系了對方,并說明了自己的意圖。
對方就約她晚上十點在這個地方見面。
現在還讓她找他,她都不知道他長什么樣子,她怎么找?
心中不悅,她扭過身子,環視整個場內。
人那么多,光線又那么暗,噪音那么大,她的視線只象征性地掃了一圈,就收了回來,編輯了一條信息回過去。
【抱歉,找不到。】
這種無聊的游戲,她沒空陪他玩。
蹦迪舞池里,郝易一邊隨著音樂搖頭晃腦,一邊看手機上的信息。
遙目望了一眼謝竹的方向,見她面朝吧臺,背對著外界坐在高腳凳上在撥弄手機,根本就沒找,他唇角輕勾,從舞池里出來,舉步走了過去。
來到謝竹的右后邊,他拍了一下她的左肩。
謝竹朝左回頭,并未見有人,隨即看向右邊,就看到了一臉壞笑的男人。
謝竹有些汗。
還跟她玩這種,真是男人至死是少年啊。
猜想應該就是姓郝的,畢竟此人的相貌以及裝扮,完全符合她對黑.道上某些人物的印象。
留著個大背頭,發蠟也不知打了多少,黑亮黑亮,關鍵是不帶一絲亂發,側臉上一道刀疤明顯,穿著件花襯衫,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年齡應該跟她差不多,或者大個一兩歲的樣子。
她起身,朝對方伸出手:“你好,郝先生。”
郝易伸出手跟她握了握,在她旁邊的高腳凳上坐下,示意吧臺里面的調酒師:“來杯‘冰火兩重天’。”
“好的,稍等。”
“謝小姐喝什么?”郝易問。
謝竹重新在高腳凳上坐下來:“謝謝,我不用。”
“給謝小姐來杯‘人生初見’。”郝易吩咐調酒師。
謝竹:“......”
這么強行替別人做主的嗎?
她都說不用了。
算了,隨他,她到時不喝就是。
拿過手邊的包包,從里面取出一張合同:“郝先生,根據你跟我弟弟簽的合約,兩百萬,每天利息是......”
她剛準備直奔主題談正事,就被郝易打斷:“別急,時間還早呢,來這里就是解壓的,先享受享受,再談這些也不遲。”
邊說,邊接過她手里的合同,折好,又放回到她的包里,就像是他自己的東西一樣。
謝竹:“......”
這人還真是冒犯。
“這家解壓館是我一個兄弟開的,設施特別齊全,一會兒我帶你體驗一下。”郝易接過調酒師遞過來的酒杯,跟謝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