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擎嶼在她跟前站定,傾身,雙手撐在她沙發的靠背上,以一個禁錮的姿勢,將她圈在自己胸前和沙發背之間。

    因為他的逼近,寧熹被迫靠向沙發背,與他保持一點距離:“你要干嗎?”

    厲擎嶼凝著她,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了。

    視線落在她的唇上。

    泛著粉色的光澤,誘人采擷。

    厲擎嶼喉頭滾動,視線上移,又望進她的眼睛。

    “今天哭過嗎?”他問。

    呼出的熱氣打在她的臉上,帶著屬于他獨有的夾雜著淡淡薄荷青草香氣的陽剛氣息。

    寧熹眼睫顫得厲害,不知道他又發什么神經問這種莫名其妙的問題。

    “我為什么要哭?厲擎嶼,你今天晚上喝的拉菲不至于是假的吧?你怎么跟喝了假酒一樣?”

    一直在發瘋。

    “我喝酒了嗎?”他對著她的臉輕輕吹出一口氣,“沒酒味吧,我滴酒未沾。”

    “那你干嗎突然問我哭過沒,難道就因為你的王漫兮小姐哭了,全世界的女人就得陪她哭?”寧熹蹙眉問道。

    厲擎嶼也皺了眉:“什么叫我的王漫兮小姐?”

    “難道不是?”寧熹挑眉。

    下一刻又點點頭,“也對,現在還是愛而不得階段,還不能算是,不過,你也不要灰心,其實,你比殷總有優勢,網上支持你的,也比支持殷總的多。”

    “你希望我跟她好?”厲擎嶼眸中浮起幽色。

    “當然,我也是漫漫擎路的一員啊,是你和她忠實的CP粉,你忘了,當初我還點贊過你們的CP向視頻?”

    厲擎嶼明顯沉了幾分呼吸,薄唇抿緊,眸色深幽。

    寧熹以為是因為她捅到了他的痛處,連忙安慰打氣。

    “我說真的,你比殷總有優勢,其實,這么多年了,你該成全的也成全了,對得起殷焰這個兄弟了,是時候為自己爭取了。而且,他們到現在還沒在一起,大概率是不太會在一起了,你只要主動一點,勝算很大。”

    厲擎嶼忽然就笑了,眸色深得就跟抹不開的濃墨,看不到一點光亮。

    “看來,這是打算跟仝宴破鏡重圓了,所以,這么迫不及待地撮合我跟王漫兮,就那么怕我糾纏你?”

    寧熹汗:“這跟仝宴有什么關系?”

    “怎么,提都不能提他?”厲擎嶼嘴角噙著笑,笑意卻很冷。

    寧熹無語。

    怎么跟這個男人溝通不了呢?

    “怎么就聽不懂人話呢?我們現在在說你跟王漫兮。”寧熹道。

    關仝宴屁事?

    厲擎嶼薄唇越抿越緊,臉色也有些駭人,似是在忍耐情緒。

    “寧熹,我剛剛明確跟你說過吧,我在吃你跟仝宴的醋,你卻還在讓我再接再厲,主動去追王漫兮,到底是你聽不懂人話,還是我聽不懂人話?”厲擎嶼問,口氣沉沉。

    呃。

    寧熹怔住。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她是我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對不對?可是不久前她還靠在我身上哭,對不對?”厲擎嶼問。

    寧熹想說對,但看他的樣子有點可怕,就沒做聲。

    反正不做聲也等于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