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不明白
厲淵的眼前霧蒙蒙的一片，他顫抖著手，從煙盒里抽出一根煙。
用打火機點燃后，就一直夾在指尖。
他真的很想像以前那樣，態度強硬的沖到文思面前，然后一把將她摟進懷里，霸道的對她說：“我不準你走。”
但現在，他已經徹底沒了這份勇氣和能力。
感情真的很傷人，而夾雜著欺騙的感情，更是讓人痛徹心扉。
文思是在天剛亮的時候睜開的眼。
她推開房門，隱約聞到客廳里有一股淡淡的煙味，順著煙霧的方向，輕敲了客臥的門。
一直沒有回應后，她才小心翼翼的推開。
“咳咳。”
一股濃郁的煙味瞬間撲滅而來，嗆的她連連后退了幾步。
厲淵坐在窗子，身上的衣服有些凌亂，他手中夾著一根煙，在微風的吹動下明明滅滅，眼看著就要燒到手指。
在文思打開房門的瞬間，他微微側過了頭。
眼下是濃重的青紫色，眼尾微微泛紅，看起來像是整夜沒睡。
文思心里突然有些不安，她害怕靠近他，就這么站在房門外，問道：“你怎么了？”
厲淵露出一個慘淡的微笑，將煙按進煙灰缸里。
他沒有說話，就這么神色平靜的望著文思，好不容易壓下去的情緒再次冒了出來。
心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攥住，疼的他喘不過氣。
文思瞬間覺察出不對勁來，皺著眉頭再次問道：“是發生了什么事兒嗎？”
“你不知道？”
厲淵看著她無辜的樣子，苦笑一聲。
文思暗道不妙，當下就猜到，他可能知道了自己要離開的事情。
心里頓時咯噔一聲，右手下意識的捏著衣擺，準備轉身離開。
可她的腳步才剛剛邁開，厲淵冰冷的聲音就從身后傳來：“你要去哪兒？”
文思頓時連動都不敢動了。
望著她如此心虛的模樣，厲淵也猜到她已經知道了，緩慢的走到她身邊。
他的腳步有些虛浮，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病態。
兩人一同走到餐廳，面對面坐下，就這么靜靜的注視著對方。
厲淵的視線不受控制的描繪著她的樣子，他回想過去五年渾渾噩噩的生活，忍不住苦笑出聲：
“我是真的，以為你回心轉意了。”
“我以為你已經放下那些過去，我以為你開始準備原諒我，我以為......我們和好的日子已經展露曙光。”
“可是......文思，你怎么能對我這么狠心？”
文思的手垂在身側，聽到他的話，慢慢捏成拳頭。
她的眼里冒出了不忍心，但還是故作鎮定的反問道：“我什么時候跟你說過原諒？”
“那你是什么意思？”厲淵的情緒激動起來，“你對我好，跟我一起回憶過去，還主動給了我擁抱，現在又跟我說你沒這種想法，你把我當成什么？”
他眼里都是委屈，直直的望著文思，停頓了許久之后，才沙啞著聲音，帶著哭腔反問道：
“文思，在你眼里，我難道是你養的一條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