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四章愛我
文思沒有接話。
這種看起來好似冷漠的態度，再次刺激了厲淵的情緒。
連帶著他的呼吸，都變得急促了起來：“你一邊給我希望，一邊又和趙郁一起辦理簽證。”
“你讓我留在你身邊，你對我展露笑顏，都不過是為了哄著我，讓我不要找趙家的麻煩，然后方便你們一起遠走高飛，是嗎？！”
文思深吸一口氣，目光無比平靜地與他交匯。
厲淵猛地提高了音調：“你回答我！”
話音落下，她終于微微挑了挑眉。
“你想讓我回答什么？”她的語氣也變得冷漠起來，“看樣子，你應該一整夜都沒睡吧？想了一個晚上，不是已經有定論了嗎？”
厲淵捏著拳頭，狠狠朝餐桌上砸了一下。
凳子也隨著他的動作，【咣當】一聲砸在地板上。
他不死心的，死死的盯著文思的眼睛。
可是即便如此，與他相對而坐著的她，依舊從容且平靜。
如果這是在談判桌上，厲淵此刻已經注定成為了輸家。
想明白這一點，他像是承受不了這個結果似的，踉蹌著后退了好幾步，直到腳后跟撞上餐邊柜，才勉強站定身子。
然后文思就在他這副狼狽的姿態下，緩緩站起了身。
她的雙手背在身后：“是你逼著我，讓我給你機會；也是你逼著我，讓我順從自己的內心，現在又要怪我對你好，這算是什么道理？”
她不忍心傷害他，但還是不受控制的說出了更傷人的話，“對你好，你生氣；對你不好，你難受......厲少爺，您不如直接給個準話，明明白白的告訴我，時至今日，我該用什么樣的態度面對你！”
好與不好都是相對的。
以前的文思對他惡語相向，但好歹是只因為他才被攪動的情緒，不論感情變得多么的糟糕，他們之間并沒有第三人。
可現在，她為了另一個男人，收起性子，耐住脾氣哄著他，說明他們的感情，已經徹底走到了盡頭。
厲淵的身體徹底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他緩緩抬起頭，雙眸里滿是淚光。
“愛我......”
嘴唇輕顫，在他開口的一瞬間，淚滴如斷了線的珍珠，再也控制不住：“讓你像以前那樣愛我，真的有那么難嗎？”
文思沒有再開口，緩緩低下腦袋。
此時此刻的她也是糾結的，腦子里很久沒有出現的兩個小人，再次拔起了河。
一邊是已經刻入骨髓的習慣和愛意；一邊是砌起城墻，保護自己的理智。
她不想傷害他，但又不得不話語決絕。
想到這兒，她看了眼從餐桌上滾到地上摔碎的杯子。
文思彎腰撿起碎片，比劃著將它們擺好。
“破鏡難重圓。”她苦笑了一聲，“就算是用世上最好的膠水把它們粘好，裂縫依舊存在。”
“如果時間真的能倒流，我或許會想盡辦法，讓我們在合適的時間相遇，而不是只能錯過。”
文思看著他，右手朝著自己的心口用力點了點，“我承認，這里是愛你的，從我們第一次見面起，就不受控制的因你跳動，但是這又有什么用呢？”
“我真的，沒辦法再義無反顧的走到你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