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余生七分甜 > 第259章 第259章我和她,一路人
    

    “嗯?”她轉眼又莞爾,凝視著上方的人,勾人的眼神在進行一場盛大的誘導,仿佛在空中張開了網,等著獵物上門。

    傅司眠手里力度緊了緊,隨即輕笑道:“我可能是瘋了。”隨即他側身一探,將燈打開。

    亮度鋪滿房間的瞬間,姜煙下意識地擋住了眼,再睜開時看見的傅司眠就和往常沒有什么兩樣了。

    “最近一段時間為我會很忙,顧不上你,你別惹事。”他淡淡道。

    姜煙靠在墻上斜睨著他,對這個男人脫了褲子又穿的行為表示不解。

    還是她魅力不夠?明明氣氛到位,就快要碰到那根弦了,他居然還忍得住?這是人?

    “是因為研究所的事嗎?”姜煙問。

    她聽見了風聲,又見陸云溪和陸飛白齊齊到了北城,就知道那個所謂的研究所應該要開始運作了。

    所以今天陸云溪拿走的那份文件,應該和研究所有關吧?是傅司眠父親留下的手稿?

    “嗯。”傅司眠應聲,拿起酒杯進去了。

    姜煙站在原地片刻,腿腳被一個小東西蹭了蹭,低頭看去,對上了團子委屈巴巴的眼,表情瞬間軟了軟,將它抱了起來。

    這一抱,她就看見團子腿側被纏上的紗布,打結的方式還是傅司眠獨有的。

    她頓了頓,唇角的笑意冷卻。

    ……

    很快,姜煙就明白傅司眠的“很忙”并不是說說而已。

    一連幾個月,他幾乎不見蹤影,偶爾幾天回來也是頻頻接電話,天氣也逐漸燥熱,盛夏來臨。

    七月底,陸云溪的研究所傳來了消息,消息是施冷帶回來的。

    “研究所在陸云溪的帶領下成功研制出了遏制癌細胞擴散的特效藥,現在所有媒體都在報道,說陸云溪是天才少女,可以繼承陸家未來醫藥業的衣缽。”施冷抬頭道。

    姜煙看了看她。

    幾個月不見,她臉上的手術痕跡恢復得很好,除了一雙帶著寒光的眼睛之外,幾乎找不到以前的影子,但臉頰兩側還是有焦黑的痕跡,做起表情的時候也略微有些不自然。

    見她盯著,施冷主動道:“醫生說還在恢復期,最終效果會自然點……我故意挑了和原來不一樣的風格,還能看得出來原樣嗎?”

    姜煙湊近看了看,捕捉到施冷眸中一閃而過的忐忑,笑著道:“看不出來。”

    狹長的眼睛改成了圓眼,氣質也不似從前冷冽,不是朝夕相處的人幾乎不可能分辨出來。

    “那就好。”施冷勾唇,笑意很淡。

    “研究所的事情我有聽說。”姜煙看向手里的新聞,“短短幾個月就能有這樣的成效,也算是醫學界的奇跡了。”

    現在她已經能確定陸云溪來公寓時偷走的東西,就是傅光潤的手稿。

    她查過傅光潤,知道他生前主要研究的項目就是針對癌癥。

    “你認為是奇跡嗎?”施冷問。

    姜煙不置可否,“你覺得呢?”

    施冷一頓,十分坦白,“我和陸云溪接觸不多,但如果我見到的那個大小姐確實是陸云溪的話,我覺得她沒有那個腦子。”

    姜煙笑意頓起,深深看了施冷一眼。

    她發現施冷是一根筋,并且時時語出驚人。畢竟最不能言明的,通常就是實話。

    另一邊。

    研究所中。

    陸云溪滿心沉浸在喜悅之中,看著臨床試驗的報告,笑得一雙眼眸都彎成了月牙。

    “數據都出來了嗎?”她問。

    一旁的研究人員答:“都出來了,正在核對。”

    “千萬給我看好了,別出了差錯。”陸云溪正色道。

    她可不想臨門一腳,到了最后關鍵的時刻來出岔子。

    “好的。”

    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在空曠的室內顯得尤其刺耳。

    幾個正在做實驗的中年人抬起頭,有些不滿地朝著陸云溪看了一眼,但都敢怒不敢言。一起工作了這幾個月,沒有人不清楚這小公主的脾氣。

    陸云溪掏出手機,突然驚叫一聲,立刻往門外走去,接通電話小聲道:“司眠哥哥!”

    “吃飯了嗎?”

    陸云溪看了眼早就準備好的精致飯盒,“沒有啊,司眠哥哥要請我吃飯嗎?”

    “地址發給你。”傅司眠道。

    她按捺住一顆狂跳的心,故作鎮定道:“那我可是很挑嘴的,要看司眠哥哥找的地方對不對我的口味了。”

    “海鮮樓,對口味嗎?”男生清朗,帶著嘶啞的笑意在半空揚起,一如既往地帶有某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唔……”陸云溪眉眼染笑,高傲地仰頭,“勉勉強強吧。”

    不等她再說話,那頭已經掛了。

    她抿唇,輕輕嗔了手機一眼,“真是的!兩個月沒有音訊了,掛電話也用不著這么著急吧?”

    車內。

    聞歌輕咳一聲,轉頭小聲道:“我還以為是多高明的計策呢,要是讓嫂子知道你調虎離山都要犧牲色相,不得后院失火啊?這可不是什么正派的行為……”

    “正派?”傅司眠斜眼,勾了勾唇。

    這詞新鮮。

    聞歌不敢做聲了。

    “聞歌,我們認識多少年了。”傅司眠突然道。

    聞歌一算,“一,二,三……得有十幾年了?還是二十幾年?好像是七歲的時候認識的吧?”

    “我如果選擇當一個正派的人,早在七歲的那個夏天就該尸骨無存。”傅司眠唇角的弧度愈發冰冷,大概是隱隱要來的山雨勾起了他多年來不曾沸騰的血液,他今晚不介意多說幾個字。

    聞歌一震,突然想到在巷子口第一次見他的情景。認識幾年這種問題他確實是記不清了,不過對于第一次見到滿身是血的傅司眠的畫面,那可是想忘也忘不了的。

    也是,對陸家人手軟,就相當于自殘。

    他一顫,訕訕笑開:“呵呵呵……開個玩笑,這不是怕嫂子知道了不高興嘛。”

    “放心吧。我和她,一路人。”傅司眠想到那雙同樣孤冷又陰鷙的眼,隨后斜眼,“不下車嗎?”

    “下!”聞歌立刻打開車門,跳進夜色中。

    “小心。”低沉的嗓音在身后響起,少了幾分懶意。

    聞歌揮了揮手,不一會兒就沒了影。

    半小時后,陸云溪邁進了餐廳,跟著侍者來了包廂,在看見窗邊人是眼睛一亮。

    “司眠哥哥。”她步子輕快了不少,在傅司眠對面坐下了,甜笑道,“先說好了,我陪你吃飯,你一會兒也要陪我去參加慶功宴!”

    “慶功宴?”傅司眠側頭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