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余生七分甜 > 第317章 第317章禮物
傅司眠沒說話,看了她一眼,狹長的眼里泛著墨色的光。
姜煙又往前挪了挪,將長發別在耳后,伸手捏住了他的小指,輕輕晃動,“傅司眠,我的禮物呢?”
“不是帶你賽車了嗎?”他隨口道,視線再次落在手中的打火機上,摩挲把玩。
“那算什么禮物。”姜煙挑眉,“我一會兒也帶你去賽車,還給你。”
傅司眠眼底的笑意一閃即逝,隨后道:“人都走了?”
“還沒,在外面瘋呢。”
傅司眠坐起身,扯了扯領口的扣子,懶懶靠著。
姜煙將紅酒推了過去,“喝嗎?”
“不喝。”
她也不強求,獨自開了一瓶,輕輕啜著。甜味順著味蕾綻放,入口為甘,經過她的喉間,流到溫暖的胃里。
“傅司眠,我本來是不想交朋友的。”姜煙輕嘆一聲,“你不是告訴過我,離我越近的人,就會越危險。可是你看現在——”她的視線往鬧哄哄的門外一瞟,有些頭疼,“好像已經來不及了。”
她想到李恩熙,眸色暗了暗。但是在楚夢璇的事情上她已經步步小心,步步后退,偏偏有些事簡直像命中注定一般,躲也躲不過。
“楚夢璇不一樣。”傅司眠道。
姜煙抬眼。
傅司眠轉頭,淡淡凝視著她,“楚夢璇的背后是楚家,楚墨也會顧著她的安危,而且她本身不是好欺負的性格,別人想動她不容易。所以她可以交往。至于聞歌,邵肅飛……他們的安危更加不用你來考慮。”
姜煙詫異地看他,“你在安慰我?”
傅司眠起身,“實話而已。”
“喂,你真沒給我準備禮物啊?”姜煙的視線追著他的背影,口氣有些失落。
傅司眠站在門邊,手指壓下門把,微微頓住了。
幾秒種后,他道:“茶幾上。”
姜煙眼睛一亮,立刻去找,但翻來翻去都沒有看見茶幾上有什么和禮物相關的東西,只有傅司眠落下的打火機。
“哪個?”她問。
傅司眠轉身,清冷的眼神瞥過桌面。
姜煙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渾身一滯。
他看的是……打火機?
她愣愣看著那個銀質的打火機,老式的金屬制,有一定的重量,表面有輕微的劃痕,還刻著傅司眠父親名字的縮寫。
他在開玩笑?
姜煙有些不確定地拿了起來,還沒有說話,傅司眠再次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她大步往前將人拽住了,眼睛有些發亮,拿著打火機在他面前晃了晃,“傅司眠,你要把這個送給我?”
“不想要?”
“想啊!”但是不敢要。
這玩意兒對傅司眠來說有多珍貴,她早就被各種人提醒過了。
剛才她還在懷疑傅司眠是不是玩膩了準備撤退,轉眼他竟然把自己父親的打火機送給她當生日禮物?
“你舍得啊?”她輕聲問,汗意已經在手心滲出,平時沒覺得這個打火機這么沉。
傅司眠抱臂看她,“有什么舍不得,你的就是我的。”
這話理直氣壯,聽著又莫名讓人覺得心頭復雜。
“你……”姜煙動了動嘴唇,沉默了。
呼吸的聲音在室內交纏片刻。
她突然打了退堂鼓,將打火機塞進了他懷里,玩笑道:“這東西是你的命,我可不敢收。禮物先欠著吧,等下次……”
“我不喜歡下次。”傅司眠靜靜看著她,話語里帶著進攻的意思。
姜煙的話被堵在嘴里,手指按在他的胸膛上,隔著一個打火機,仍舊可以感受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臟跳動。
過去的五年里,她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深刻地意識到眼前這個男人的淪陷。
她好像是成功了,但是又感覺缺了點什么,就像原本以為自己離預期的目標還有一大截,卻突然被人拉快了進度條,于是中間便失去了許多自己預期的情節。
姜煙動了動指尖,想將手給收回,掙扎片刻后沒有動作,隨后挑釁一般地開口道:“傅司眠,你這個禮物送出來,我可就理解為告白了啊。”
“隨意。”
她又是一滯,不可置信地抬頭。
這是什么回答?也就是理解成告白也可以?
他這么爽快地承認了自己的感情,不就相當于直接把刀遞到她手里了?為什么?
傅司眠突然伸手,將她拉近了。
姜煙的腰被半摟著,抬起身子的時候被迫承受他的注視,凌厲逼人。
“既然知道我把這玩意兒當成命,那就好好收著。我既然送出去了,就沒想過收回,明白嗎?”他字字句句都砸在她的耳邊,綿密的酥麻感透過耳朵,直接鉆進了心底。
姜煙抿唇,指尖在他胸膛上收緊了。
他低頭看著她的動作問:“你在邀請我?”
“我沒……唔!”
激烈的吻在瞬間發生。
姜煙思緒混亂地被壓在門上,外面的音樂聲更大了,隔著木質的門傳來,還有尖叫笑鬧,和里面滿室的旖旎形成鮮明對比。
她睜眼,已經感受到傅司眠的情動,以他這禽獸的尿性肯定是完全不把外面的人當回事的,但她不行,她還要臉。
他低頭,順著她的脖頸往下吮,冰涼的唇瓣在皮膚上滑出顆顆戰栗,姜煙一個激靈,伸手推他。
“不行,傅司眠……”
他在這種時候選擇性失聰。
姜煙臉上的熱度上升,臉上已經快滴出血了,“傅司眠,你要敢在這里,我就……”
話音一頓,實在詞窮。
她還能干什么?
傅司眠卻突然松了手,歪頭在她身側靠著門,低低笑了。
“傅司眠,你這樣子敢讓聞歌他們看看嗎?”
“敢啊。”傅司眠撐著身子,輕輕轉頭,高挺的鼻梁滑過她的臉,狹長的眼睛半合著,聲線還染著未消的欲色,“你讓他進來,我給他看。”
“……”姜煙啞然。
發現就連不要臉這一點,這男人只要想做,就能做到極致。
他微微抬了抬頭,眼神從她的睫毛滑到了唇瓣,毫不掩飾自己肆意的打量。
“姜煙,就像現在這樣,挺好。”
“哪樣?”她不示弱地問,“春情未歇,還是含苞待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