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場曲子結束,酒過三巡。
璃宣郡主獻舞一曲。
秋日陽光下,璃宣郡主雙手輕輕揚起,猶如飛鳥展翅,又似羚羊躍躍。她的手指在空中描繪出繁復的軌跡,仿佛在訴說一種古老的故事。
她身穿著一襲鮮艷的長裙,猶如陽光中的彩蝶,舞步伴隨輕快的旋律搖曳生姿。
此時的璃宣郡主,褪去往日的嫻靜與束縛,揮灑出無盡的熱情與嫵媚。
在場所有人,無不被璃宣郡主吸引,仿佛置身于如夢如幻的意境中,令人歡愉,亢奮,癡迷。
有些不對勁!
孟拓和君承蕭相互望了一眼。
蘇可兒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襲來!
使人不自覺陷入其中,被其迷惑,就如同……
魔音攝魄?
她對哪種體驗印象太深刻了!
蘇可兒自認為定力夠強,但聽到那種聲音就會情不自禁的陷入其中,毫無招架之力。
什么煙霧迷香彈,廢柴傻傻丹,對它都排不上用場。
思及此,蘇可兒迅速向君承蕭望去。
只見,君承蕭和孟拓,一個平靜地欣賞舞蹈,一個細細品酒,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妥之處。
蘇可兒看到君承蕭如此,也稍稍放下心來。
回頭再看璃宣,她開始旋轉起來,猶如一顆陀螺轉得讓人目不暇接,隨著速度越來越快,引來陣陣歡呼和掌聲。
當掌聲響起,方才的不適感也瞬間煙消云散了。
忽然,旋轉戛然而止,璃宣郡主緩緩屈腿躺在地上,一切恢復平靜。
蘇可兒反觀眾人無不為璃宣郡主的舞技所折服,都向其投以贊賞的目光,忍不住相互交頭議論。
璃宣站起身,向眾人欠身答謝。
姜太后滿含笑意,開口道,“璃宣舞技超群,在今日賞菊宴大放異彩,為我等助興。賞!”
只見兩個宮人端著由紅綢掩蓋的托盤,走到璃宣郡主身旁。
眾女賓無不好奇,姜太后會給大涼郡主什么賞賜,紛紛瞪大了眼睛一看究竟。
璃宣謝過姜太后,掀開紅綢。
一個托盤里是金銀珠寶。
另一個托盤里是一頂雀翎金冠。
“雀翎金冠?”
“這不是……”
眾賓客紛紛議論起來。
孟氏的祖先是云署高翎族,但凡成為孟氏的準兒媳都會收到一頂雀翎金冠。
如今孟氏統領云署,仍然延續這個家族習俗。
所以,在云署,若是那個女子收到雀翎金冠,便是確定了皇室準兒媳的身份。
蘇可兒聽到此,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姜太后既然賜給璃宣這個信物,那么,孟拓與她的婚事就算定下。
今日有云署國君、國母,皇親國戚,重臣和使臣在此見證,足見,云署皇室對這樁婚事的重視。
從今日開始,誰若是怠慢璃宣郡主就是對云署皇室大不敬,與瑞康戰神孟拓過不去。
同時,也就距離揭開大涼送璃宣來云署和親的真正意圖,近了一步。
越是接近真相,越是要小心謹慎。
蘇可兒隱隱感覺或許又要經歷一場血雨腥風。
靖坤王妃爽朗笑道,“原來母后早有準備,恭喜母后!恭喜璃宣郡主。”
眾人無不隨靖坤王妃千呼萬賀。
璃宣滿是嬌羞,讓侍女接下賞賜之物,裊裊娜娜回到席位,坐在蘇可兒身旁。
蘇可兒睨著璃宣,與方才跳舞時表現出的熱情與妖嬈,判若兩人,正要開口寒暄。
璃宣也感應到蘇可兒審視的目光,垂眸淺笑,給蘇可兒斟了一杯酒,柔聲道,“璃宣能與君夫人結識倍感榮幸。聽聞君先生與瑞康王爺惺惺相惜,私交甚好。璃宣也斗膽,想與君夫人姐妹相稱,不知君夫人意下如何?”
怎么,要套近乎嗎?
不,我還是小心你這杯酒吧。
思罷,蘇可兒笑道,“好啊,只要璃宣郡主不介意我是平民百姓的身份,我當然樂意攀高枝了。”
“姐姐說笑,以君先生的才干,君夫人的學識,妹妹巴結還來不及,怎會妄自菲薄。姐姐在上,妹妹先干為敬!”
蘇可兒看璃宣喝下,輕啄一口,放下酒杯。
璃宣看酒杯里還有余酒,暗自笑笑,沒有作聲。
與此同時。
孟拓那里更是引來熱情地恭賀聲與敬酒聲。
孟拓歪坐著,倒也十分給面子,來者不拒。
孟拓側目看了君承蕭一眼,露出可憐又可悲的無奈。
君承蕭搖頭輕笑,獨自飲酒。
歡宜愛湊熱鬧,璃宣和蘇可兒比她大不了幾歲,有很多共同話題。
趁著別人敬酒寒暄的時候,她拉著靜宜也與璃宣敬酒。
“歡宜,靜宜!”靖坤王妃喊道,示意她們歲數小,少喝些。
姜太后知道她這個孫女向來活潑不認生,今日高興,又接觸的是璃宣郡主和蘇可兒,便聽之任之,笑道,“由她們去吧。”
“璃宣郡主,你剛才跳得真好!歡宜自愧不如,來,我敬你一杯。”
“靜宜,也祝璃宣郡主與小王叔早成眷屬。敬你一杯”
“恭喜璃宣郡主!”
……
你來我往,大家很快都有了醉意。
璃宣郡主喝了不少酒,小臉紅撲撲的,說話也大舌頭起來。
蘇可兒扶住她,問道,“妹妹,要不要去歇歇?”
璃宣點點頭。
蘇可兒去告知尚皇后,尚皇后讓宮人引路,帶璃宣郡主去歇息。
蘇可兒環視四周,看眾人都在正常飲酒,慶幸只是一場賞菊宴,沒有發生什么意外。
再去看君承蕭,席位空空。
蘇可兒又望了望周圍,看不到人影。
他不喜這些場合,估計出去透透氣。
蘇可兒思及此,向宮人要了茶水,離開席位打算去找君承蕭。
正在這時,迎面有名侍女打扮的人慌慌張張從她身旁經過,沖著皇室席位奔去。
靖坤王妃看清來人制止道,“大膽奴婢,趕快退下!”
那奴婢一哆嗦,跪倒在地,哭喊道,“請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救救我家郡主吧!”
尚皇后怒斥道,“你是誰家的女婢,在這里又哭又叫成何體統?來呀,把她拉下去!”
“慢著!”姜太后開口阻止,她畢竟從后宮廝殺出來,經歷過風雨,鎮定問道,“何事!”
在場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奴婢哭訴,“我家郡主醉酒,在屋內休息。君……君承蕭忽然闖進來,奴婢阻攔,怎奈,被他推了出來,然后把門插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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