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睜開眼,回到老婆難產當天 > 第71章 大柱被拷走羊家塌了天
  “你們不能帶走他!”

  第一個撲上來阻攔的,居然是韓麗珠?!

  不是大柱媽,也不是大柱媳婦。

  這場面,就十分詭異又尷尬了。

  空氣安靜又微妙。

  羊大柱嫌惡地盯一眼韓麗珠,臉上表情居然還能維持訕笑與無辜,道:

  “老領導,您這是做什么?我、我又沒干啥子犯法事兒,您這……”

  黑煤礦的事,羊大柱猜到鄭執應該是查到什么東西了,才敢來抓人。

  但是,茲事體大,他一定不會當眾說出來。

  鄭執豈會不明白羊大柱對自己的拿捏?

  “當年,是我介紹你入的職,推薦信是我親手交到金穗鄉所長手中的。”

  鄭執虎目灼灼,壓迫性十足地垂眸盯著被押的羊大柱,話說得意味深長:

  “如今,我需要帶你回去,給我那封推薦信一個交代。”

  言外之意,你辜負了我的信任與栽培!

  說這話時,鄭執背在身后的雙手,死死握拳,極力壓抑內心的憤怒!

  羊大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污點!

  羊大柱聽懂了,司老太也聽懂了。

  當年,羊大柱想進公家單位,破天荒頭一次來求司老太。

  她憐憫羊大柱,就親自將他交到了鄭執的手中,還叮囑鄭執多照顧著點。

  鄭執對這位老領導的愛人,那是真的在當親娘孝順,她親自交代的事,哪有不給辦好的道理?

  結果……

  韓麗珠擋在羊大柱身前,死活不讓開,不讓帶走。

  剛把女兒送出去給外婆、自己折返回來的大柱媳婦,看到這一幕,禁不住無聲冷笑了。

  大柱媽眼神飄忽地來到司老太跟前,求情:

  “嬸子,您快說句話啊,那鄭局長,不是您干兒子?”

  如今這場面,司老太根本不想開口!

  大柱媽不了解事情的真相,還以為懷了羊大柱孩子的韓麗珠嫁給羊二孬,觸犯了什么公家的規矩,才會被抓。

  司老太心里明鏡似的,拍拍大柱媽的手背,安慰:

  “小鄭是個講道理的人,只要大柱沒犯事兒,他指定能將人放出來。”

  大柱媽:……哄鬼呢?

  這句話,雖然每一個字都對,卻也等于什么都沒說。

  在場的眾人,品,細品,哦豁!

  “這位同志,請你讓開,不要妨礙公-安-執-法!”

  押著羊大柱的公-安,板著臉,一身凜然之氣,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

  “你們不能帶走他!”韓麗珠早已方寸大亂,也不顧這是什么場合了,尖聲道:

  “我們家今天辦喜事呢,你們、你們不得等辦完了喜事……”再抓人?

  在她的概念里,羊大柱被抓,該是千嬌百媚歌舞廳的地下皮肉生意,被發現了。

  那些破事兒,在當今這個嚴打的風口浪尖,不死也要牢底坐穿!

  韓麗珠嫁給羊二孬,本身就是圖羊大柱呢。

  她是萬萬不能讓羊大柱被抓走的。

  然而,韓麗珠的阻攔,也不過螳臂當車。

  那名干警冷哼一聲,一把推開韓麗珠,押著羊大柱就往出走。

  “打人啦!公-安打人啦!”韓麗珠標準的潑婦無賴做派,往地上一坐,攔住人,嚷嚷:

  “哎呦,我肚子好疼,我懷孕了,你、你們敢打我,我的娃娃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要你們賠命!”

  眾人簡直目瞪口呆!

  臥槽!

  好大一個瓜!

  瞧這架勢,二孬媳婦兒的娃娃,難不成是大柱的?

  臥了個大槽啊!

  群眾的腦補能力,自古以來都是一絕。

  瞬間,腦補出了一場絕世狗血不倫關系與綠帽子大戲。

  司老太四平八穩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吃大肘子,看戲。

  大柱媳婦被惡心到了,轉身就出去了。

  羊大柱心底蹭蹭冒火,恨不能弄死沒腦子的韓麗珠!

  他還指望著媳婦兒去跟叔叔孫泰求情,想辦法撈他呢。

  畢竟,孫泰跟他,以及他背后那些見不得光的產業,都是有必然聯系的。

  如今,韓麗珠這么一鬧,怎么收場?

  他陰惻惻地對韓麗珠來了一句:“弟妹,你先讓開。”

  這一聲,可謂威脅性十足,韓麗珠頓時不哭了。

  羊大柱抬步繞開韓麗珠,被押著往出走。

  大柱媽慌得趕緊上前,拉韓麗珠起來,欲蓋彌彰地大聲解釋:

  “麗珠啊,你快起來,二孬先前跟你好的事兒,咱說好了不張揚的,你咋這么不聽話哩?”

  “大柱是咱家頂梁柱,婆母知道你擔心往后的日子不好過。”

  “雖然二孬如今這樣了,但你別怕,不還有婆母了?”

  “再說了,大柱以前也是吃公糧的人,不會干啥子傷天害理的事兒。”

  “你放心,管保明天就放出來了。”

  眾人聽明白了——

  羊二孬沒傻時候,就跟韓麗珠好上了,孩子是二孬的。

  韓麗珠的失態,只是擔心羊大柱被抓后,傻子羊二孬靠不住,她跟孩子往后日子不好過。

  但是,大家信嗎?

  從眾人嘩啦啦往出跑,跟著吃瓜看熱鬧的速度,大約,是信的吧!

  羊大柱被押著一路往出走,吃席的村民們,緊隨其后看熱鬧,小聲議論:

  “咋地就被抓了?犯了啥事兒啊?”

  “哎,那不是鄭局長?”

  “臥槽!驚動局長親自抓人,這可不是小事兒啊!”

  “這是怕大柱跑了,都等不及辦完喜事就要著急抓走?”

  “太造孽了!這是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角落里,大柱媳婦將閨女羊嬌嬌按在懷里,不讓看;雙手捂著閨女的耳朵,不讓聽。

  身邊,她的母親孫嬸子一臉幽怨,小聲嘀咕:

  “我就說吧,大柱那個歌舞廳,遲早要出事兒,你們都不聽,瞅瞅,這都抓到喜宴來了!”

  “頭發長見識短!”孫騰瞪一眼老伴兒,罵罵咧咧:

  “婦道人家懂什么?別說了,還嫌不夠亂!”

  旁邊的村民,趕忙豎起耳朵聽內幕。

  羊大柱有歌舞廳,司家村的人是不知道的。

  孫家人知道,是因為有孫騰這個大喇叭。

  并且,他的炫耀跟嘚瑟,就連司麗歌都知道了。

  孫嬸子瞧著老伴兒的樣子,心里煩躁得緊,也罵罵咧咧:

  “死老頭子,讓你一天天惦記歌舞廳的大總管,這下子泡湯了吧?”

  “嘖!”孫騰怒瞪老伴兒。

  “瞪我有啥用?有本事去瞪鄭局長啊!把你那棵搖錢樹金龜婿攔下來啊!”

  “你住嘴!”

  “我住嘴?我恨自己沒能長個十張嘴,早些勸住你!”孫嬸子翻舊賬,愈發罵罵咧咧:

  “早說了別把百貨一樓的柜臺撤了,你就跟眼睛里鉆了風一樣,這山望著那山高,好賴都不干了……”

  大柱媳婦聽得心煩,帶著閨女回了屋。

  屋里清凈,一個人都沒有。

  ……

  大柱媽趕緊去拉司老太,求她出去給羊大柱求情。

  村民們都看著呢,司老太稍稍一琢磨,走向鄭執。

  “干娘。”鄭執遠遠見她過來,打招呼,往她跟前迎。

  司老太靠近后,刻意往警-車跟前走了走,遠離村民們。

  鄭執秒懂,這是不想倆人說的話,被村民們聽見。

  “干娘,大柱這次犯的事兒,有點嚴重。”鄭執開門見山,委婉提醒她不要求情。

  “害,他犯事兒跟我有啥關系。”司老太壓根兒就沒想過要求情!

  “小鄭,最近忙不啦?”司老太一開口,鄭執就忍不住想笑了。

  果然啊!

  “挺忙的,這不,有大案子嘛。”鄭執回身,指了指車上的羊大柱。

  如果不是一條胳膊,此刻的羊大柱,必然是戴手銬的。

  “害,再忙也要注意身體,不是?”司老太噓寒問暖:

  “瞅瞅你,又瘦了,本來就黑,這如今,曬得更像是黑炭了。”

  鄭執簡直哭笑不得,順著接話:

  “回頭您給我額頭上刻個月牙兒,我就是咱縣的鄭黑炭。”

  司老太險些笑出聲!

  “成!以前那岳母給岳飛背上刻字兒,精忠報國,你等著,我給你額頭刻個月牙兒!”

  倆人有說有笑,當真一副母慈子孝的場面。

  遠處的村民,看到那輕松和諧的談話氛圍,默認為羊大柱這次應該不會有事。

  就連大柱媽,都趁機教訓身邊的韓麗珠,小聲嘀咕:

  “瞧見沒?那個鄭局長,可是司家嬸子的干兒子。”

  “只要她出面,大柱指定沒事兒。”

  “你個小蹄子,最好給老娘安分點,別給我家添亂,聽到沒!”

  “嗯。”韓麗珠吊著的一顆心,稍稍安定了下來。

  只要羊大柱還有救,她就死扒著羊家不松手!

  ……

  司辰這邊,開業的一切東西,都準備好了。

  尤其是鞭炮,他特地準備了六大盤!

  司辰算過了,足足可以燃放20分鐘,能吸引來的人當然是越多越好。

  此刻,11:50分。

  司辰定的開業吉時,是11:58分。

  這年頭村里人來趕集,不是趕著牛車、馬車、驢車,就是走過來。

  11點以后,才算是真正人流量最大的。

  還有點時間,司辰從司麗歌柜臺前的冰柜里,拿了三個老冰棍。

  一毛錢一根,結賬后,他給了兩個妹妹一人一個。

  這年頭,元孟縣賣冰棍的,司麗歌獨家。

  兄妹三人滿足地站在門口,嗦吧老冰棍兒。

  驀然,警笛聲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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