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熄這會兒問:“今天我看您在那邊跟盛老太太還有桑姆聊了很久,那個桑姆還笑的前仰后合的。”
難道他們之間的關系不應該是劍拔弩張的嗎?
提起這事兒,詹老說:“桑姆屬于神經病,不必理會他的反應。”
“桑姆笑什么呢?”季換瀾也好奇。
詹老不咸不淡的說:“我跟那個盛老太太掰頭了一下,戳中了那個龜孫的笑點。”
掰頭......
“今天我在那氣盛老太太半天,也沒見有誰過來幫忙。可見這個盛家的人緣其實也不怎么好啊。”
詹老就是想看看盛家有沒有什么盟友之類的。
“盛夫人把控著海關那一塊,有些時候免不了會得罪一些人。知己好友什么的肯定有,但多數走得近的也不過是求她給個方便。”季換瀾解釋。
“我怎么沒看見那個盛權?”
“我們也沒看見。”
話落,他們三人都沉默了下來。
盛權該不是出了什么事吧?
-
晚上,盛家。
賓客們都離開后,盛老太太坐在客廳里,滿臉憤怒的指著面前的男人:
“你給我跪好了!”
桑姆作為盛夫人邀請而來的貴客,此時正在左側的茶水屋中休養著。
茶水屋的墻壁都是玻璃做的,滿屋子的茶香,他透過玻璃能夠清楚的看見那個盛權跪在地上。
“我今天被那個姓詹的各種羞辱嘲笑,你去了哪里?讓你回到盛家有什么作用?”
這事兒根本與盛權牽扯不上關系,可是盛老太太要發火,只能找個無關緊要的人出出氣。
這點事,連桑姆都能看得出來。
盛權自然也知道。
“你一個私生子,一輩子都見不了光的人!我女兒能大度的把你接回家來,你應該感恩戴德!卻什么都做不了,像個廢物一樣!”
盛夫人從前有個孩子,但意外離世了,盛家如今被盛夫人掌控著,她沒有孩子,那些叔叔伯伯一輩的人便虎視眈眈的。
為了能夠穩坐盛家,盛夫人才把盛權接了回來,哪怕不愿意,對外也稱作是兒子,只是沒有大肆宣揚罷了。
但盛老太太對盛權就是各種的看不順眼。
桑姆看著跪地的盛權,不卑不亢,一點怒火都沒有的樣子,只覺得很是有趣。
擁有這樣的忍耐力,日后一定能成大事。
桑姆想了想,隨后慢慢悠悠起身走了出去。
眼看著盛老太太要拿拐棍打盛權出氣,桑姆開了口:“盛老太太。”
這一聲,及時制止了盛老太太的舉動。
她有些尷尬的放下拐棍,“桑姆先生,這么晚了您還沒休息啊。”
桑姆問的直白:“今天的事情,跟這個人有什么關系?”
“我......他......”盛老太太突然啞口無言。
桑姆看著盛權:“你去給我煮茶。”
盛權一愣,卻也沒有任何猶豫的起身去了茶水屋。
盛夫人這時出現了,“媽?桑姆先生?這是怎么了?”
外國人說話素來不會拐彎抹角,桑姆直言道:“你的母親覺得今天自己丟了面子,沒有地方撒氣,就要拿那個孩子出氣。”
聞言,盛夫人皺起了眉。
“不是的。我只是......”盛老太太似乎有點怕自己的大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