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盛夫人對于盛權的存在很是介意,當年都恨不得弄死盛權,可是如今她還必須要依仗盛權,才能坐穩盛家。
母親明知道這層關系,卻還在為難盛權,那豈不是在打她的臉?
“母親。”
盛夫人是個女強人,平時的氣場就很強,一旦有了情緒,那看起來就更讓人有壓力了。
“抱歉,桑姆先生。這件事我會好好處理,打擾您休息了。”
桑姆沒說什么,只是回以一個微笑,然后轉身去了茶水屋。
客廳這邊,盛夫人帶著盛老太太去了自己的臥室。
縱然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可盛老太太還是有些畏懼。
“你坐。”
盛夫人臉上的表情不多,說話素來言簡意賅,“媽,你應該知道現在我需要盛權。他現在是盛家這一輩里,唯一的男孩了。即便是個私生子,我那些叔伯也會盯著他。”
盛老太太皺眉:“我知道的......”
“既然知道,您怎么還刁難他?萬一把他惹急了,他不愿意在我這里待著了,去了其他叔伯那里怎么辦?我本就是一個外姓的兒媳婦,要是哪一天叔伯們逼著我把管理權交給盛權。那個時候,可就真沒咱們的立足之地了。”
盛老太太聲音有點低,骨子里到底是帶著些固執封建的:“放在你太奶奶的那一輩,盛權就是個庶子。哪有資格繼承家業,你能給他一個去處都不錯了。”
“媽,你不能拿老一輩的規矩談論當下社會的事情啊。封建迂腐只會讓你越來越走下坡路。那按照你這一套規矩,你都不應該在我這里待著,你不也待的享清福呢嗎?”
盛老太太頓時啞口無言。
“我再提醒您一句。不要招惹盛權,不要總是想著怎么壓制他。他認識季換瀾和沈熄。”
盛老太太人老糊涂了,“季換瀾和沈熄是誰?”
“就是星港風投和華融的老板。”
提起這兩個企業的名字,盛老太太是知道的。
“那個小賤種怎么會認識他們兩個?”
一聽到這個稱呼,盛夫人的臉色就不怎么好看了。
盛老太太立馬改口:“啊......是那個盛權。”
“也許是他運氣好吧。在鄉下的時候認識的。”
“我覺得可沒那么簡單。沒準這個盛權從一開始就惦記著盛家的東西。”
“他姓盛,是我亡夫如今僅剩下來的血脈。他惦記難道不正常?”
盛夫人很看得開,只是人都自私,她自然不愿意把自己辛辛苦苦撐下來的事業,就這么拱手讓人罷了。
“以后你好好過你的生活,不必管他怎么樣。這些事我自己會處理。”
盛老太太這時問起來:“那個姓詹的老頭兒,很厲害嗎?怎么我看連桑姆先生都對他很客氣的樣子。”
“他是季換瀾的老師。”
“老師怎么了?又不是父母親,沒資格跟我們混在一起吧?”盛老太太是個很在意身份地位的人。
一些家族事業沒有他們家強大的,盛老太太基本都不拿正眼看。
這也就是為什么今天盛老太太會跟詹老發生口角。
她認為一個老師而已,算不了什么東西,不對自己畢恭畢敬也就罷了,居然還跟她平起平坐,出言不遜!
“媽。”
盛夫人露出很是無奈的神情,“你不要總是用這種方式去處理事情好不好?你要是再這樣,我覺得我很有必要讓你在后院安享晚年,也不需要待人見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