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夫人,您找我。”
盛權想起桑姆那會兒說的話,他收起了自己所有的情緒,一絲一毫都沒讓它們外泄。
盛夫人看著面前站著的年輕男人,腦海中不由得想起了她已故的丈夫。
何曾幾時,他們也有一個孩子。
那時候他們的感情很好,她也是個賢妻良母,每天只想著如何相夫教子,如何把家里打理好。
可自打得知丈夫在外面的花花事以后,盛夫人哭了好幾個晚上。
直至后來她的兒子也離世,她就沒了心軟。
人活著就是要自私,不然最后下場落魄的那只會是自己。
盛權這個孩子,像極了他的父親。
自私自利。
表面上看起來很得體,可骨子里的心思,甚至比頭發絲都多,好在善于隱藏,并沒有沒讓人發現太多。
“最近得罪人了嗎?”盛夫人回過神來后問了句。
盛權一怔,“得罪人?”
他心尖微微跳了起來,近來的事情有些多,導致他越來越敏感多疑。
“沒有啊。”
“既然沒有,怎么有一些人聯系我,讓我多叮囑你一點,做事不要太毛躁?”
盛權提了口氣,不知該怎么解釋。
“華融的貨里查出來一些不干凈的東西這事兒,是你的手筆?”盛夫人直接戳穿了他。
“我......這件事怎么可能跟我有關系?”
“跟你沒關系嗎?”盛夫人的目光中帶著足夠的壓迫感。
“你跟季換瀾夫婦的私交一直不錯,這次華融出了事,你卻袖手旁觀。難道不是一邊打著避嫌的名頭,一邊又想要他們夫婦的人情?還有那不干凈的東西,是桑姆給你的吧?我見他的人用過那玩意兒。”
這番話早已讓盛權無處遁形。
他再多的解釋都是累贅。
“盛權啊。”
盛夫人嘆口氣,“你年紀還輕,有點野心是正常的。你也清楚這個家里,如果沒有我幫你,你根本站不穩。我也很理解你對你母親的心情。”
提起他的母親,盛權的牙齒便咬了起來。
他眼神中的恨意逐漸加深。
盛夫人笑了起來:“你恨我?”
盛權沉默不言。
“你應該恨的是你那個父親。”
盛夫人淡定自若,情緒沒有半分的波瀾:“而且對于這件事,最無辜的是我。我從一個千金大小姐,嫁到盛家操持整個家里上下。我相夫教子,勤勤懇懇,我又做錯了什么?”
“你和你的母親,破壞了我的生活與婚姻。現在還想來搶奪屬于我的一切。過分的是誰?”
“我母親固然有錯,可難道派人去刺激她的人不是你找的?她當時已經生病了!”
正因為那些人言語上的刺激,導致她母親過世了。
盛權忍不住反駁起來。
盛夫人忽然笑出聲,“你可真是糊涂啊。我有什么理由那么做?我巴不得這輩子都跟你母親扯不上關系。我要是真想除掉她,你以為你能安然無恙的長到這么大?枉我還覺得她作為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欺騙拋棄,孤身一人養育一個孩子的不容易。”
“早知如此,我當年就應該殺了你們母子。也好過今時今日,你要來搞垮我的家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