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權愣住:“難道不是你?”
“是你父親派人去的!”
盛夫人情緒激動了:“你那個父親做的事,當時被盛家幾個兄弟知道了。拿這個事兒當個理由想把他攆下去。畢竟那些流言蜚語讓盛家當時的處境非常不好。他為了平息這件事,就派人去找你母親了。”
盛權不可置信,“我......他......”
“你騙我!”
盛夫人:“我為什么要騙你?我要真的容不下你們,你以為你長了三頭六臂能躲過我的人?你都三十多歲了,我什么時候不能弄死你?尤其在他死了以后,我完全可以除掉你。”
“只是我到底是看在同為可憐人的份兒上。這件事,歸根結底都是那個男人的錯。”
盛夫人說的并無道理。
盛權的心在顫抖。
難道他這些年都恨錯了人?
他一直以為是盛夫人讓他父親那么做的,一切的惡事也都是盛夫人做的。
可現如今盛夫人卻告訴自己,都不是?
多可笑啊!
“你騙我,你一定是為了撇清自己的嫌疑,好讓我乖乖為你做事,你想要繼續掌控盛家。”盛權氣息都不穩了。
盛夫人的淡笑,將盛權襯托的像個小丑。
他辛辛苦苦折騰了這么多年,都是白費?
盛權忽然笑了起來,并且越笑越大聲。
盛夫人并沒有制止他,“以后做事長點腦子,折騰我,防備我,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盛權走了。
他一個人在房中宿醉,許多事只能盛夫人接手。
一連三五天的功夫,盛權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他還天天喝酒呢?”盛夫人忙的頭疼。
“嗯。”
盛夫人起身去找盛權,一推開房門,滿屋子的煙酒氣撲面而來。
她走到盛權面前,一巴掌就扇了過去。
盛權醉如爛泥,沒有任何力氣的倒在地上。
“就你這幅樣子,跟你那個爹有什么區別?只會逃避現實。”盛夫人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我還以為能指望你點什么呢,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說完,盛夫人轉身就走。
“你對我能有什么指望?”盛權苦笑。
盛夫人回眸,“你到底是盛家的種。如今你表面上是我的兒子,我不允許任何人覺得我的兒子是個廢物。我能容下你,不為別的。只是因為你的母親當年給我道過歉。”
盛權猛地抬頭,“她......她見過你?”
盛夫人瞇眼:“她找過我。知道她說什么嗎?”
“她說如果你恨我可以殺了我。但她請求我不要牽連你。那么瘦弱淳樸的一個女人,卻在我面前磕頭,只為了讓你活下去。”
一個鄉村的普通女人,只有用祈求的方式,才能在盛家夫婦的面前茍活。
盛夫人到底是心軟了,所以這些年她一次都沒有找過他們母子的麻煩。
“如果你就是這幅樣子了,真是枉費你母親當初給我磕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