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安靜了下來。
張靖安看著席天齊,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在他看來常江就是把他和席天齊當傻子,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下屬只不過是常江的替罪羊。
整件事明明就是常江搞出來的把戲,可常江偏偏腆著臉把責任全都甩到下屬身上。
上次宴會廳的事情,常江是一點記性都沒長,還敢背著席天齊做一些愚蠢的事情!
這次席天齊肯定不會輕饒了常江,最輕也要少根小拇指......
常江看著默不作聲的席天齊,額頭已經滲出一排細小的汗珠。
他自知這次把戲十分拙劣,但要不找個替罪羊,這次席天齊絕對饒不了他!
跪在地上的下屬,已經害怕的干嘔了起來。
他止不住顫抖,只覺得前胸像是被壓上一塊巨石,越是干嘔越是喘不上氣。
可他還得在這跪著靜等處置。
要是現在敢反水,事后常江不光饒不了他,還會為難他的家人!
辦公室就這么安靜著,席天齊目光掃過眾人,把所有人的神情全都看在眼里。
足足半晌,他才看著下屬緩緩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下屬聞言愣了一下,連咽口水,顫抖著聲音道:“我叫周謹言。”
席天齊點了點頭道:“周謹言,你先站到一邊去。”
周謹言站起身,擦了擦嘴趕忙站到一旁。
席天齊看向了常江。
“常江,你對華陽了解多少?”
常江聞言微微皺起眉頭,他不明白席天齊為什么會突然問他這個問題。
他思索片刻道:“華陽這個人非常陰險!”
“狡猾刁鉆,臉皮厚,仗著狗屎運走到今天。”
“要不是有那么多雙眼睛盯著他,我早就派人把他送走了,也省的現在這么麻煩。”
常江緊緊攥著拳頭,有些不甘心。
席天齊卻搖了搖頭,轉頭看向張靖安問道:“靖安,你對華陽了解多少?”
張靖安聞言看了一眼常江后,才緩緩說道:“華陽這個人絕頂聰明,甚至到了料事如神的地步。”
“他所有的布局,都能做到走一步看一百步的地步。”
“憑借一己之力,攪亂了東海省數十年的商業格局,這個人的能量不敢想象。”
“要是早知道江華集團能發展到今天,我早就派人把他干掉了。”
張靖安嘆了口氣,回答還算是中肯。
在他看來,華陽絕對是一個最可怕的敵人。
尤其是料事如神這一點,不論你做什么事情,他都能預料到,短時間之內做出反擊。
那種人,他活了四十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
常江聞言卻冷哼了一聲,頗為不滿道:“你就只會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此話一出,張靖安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常江,你就是太看不清自己,才被華陽輕而易舉的打敗。”
“臣元集團當初就不該交到你手里。”
張靖安語氣冰冷,目光中不滿寒霜。
常江聞言冷笑了一聲道:“是,把臣元集團和紫荊集團全都給你才好。”
“想要就早點說,別在這馬后炮。”
常江瞪了張靖安一眼。
張靖安被頂了一句,一時語塞,氣沒上來劇烈咳嗽起來。
“你,你真是......”
張靖安話沒說全,再次咳嗽起來,臉都快漲成豬肝色。
常江見狀輕哼一聲,沒再說話。
席天齊同樣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看著常江,沒有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