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謹言聞言神情一怔,他轉頭看向常江,慌亂中透著幾分恐懼。
他不想死,可看到常江瞪大的眼睛,他更不敢去。
今天要是切了常江的手指頭,明天他全家的手指頭都得被切。
可要就這樣死了,他不甘心!
周謹言始終跪在原地,面露掙扎。
席天齊見狀目光一凝,冷笑一聲道:“常總,你可真是調教出個好周謹言。”
“這么有本事,要不席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也交給你坐算了......”
席天齊語氣中多了幾分調侃的意味,可常江聽到后,卻瞬間驚得汗毛乍起。
“不,不敢。”
“你過來,我讓你切!”
常江轉頭看向周謹言,直接把手中的匕首扔了過去。
匕首劃過瓷磚,發出刺耳的聲音,徑直滑到周謹言面前。
周謹言看著常江,心中懼意只增不減,他根本不敢拿起面前的匕首......
常江見狀來了脾氣,起身走過去,蹲在地上拿起匕首硬生生塞到周謹言手里。
他看著渾身顫抖的周謹言厲喝道:“我讓你切,你就切。”
“事后,我絕不找你麻煩......”
常江說話間,硬拽著周謹言拿匕首的手,懸在左手小指上空。
周謹言聞言詫異看了常江一眼,聽見對方不會為難他的家人,心一橫,一咬牙,狠狠切了下去。
下一秒,一抹極為鮮艷的血紅,如涓涓流水,染紅一片瓷磚地面!
“啊......”
常江吃痛喊了一聲,右手緊緊抓著左手手腕,癱坐在地,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
饒是如此,他也僅僅喊了一聲,后面緊緊咬著牙關,硬是一句都沒喊。
一旁的周謹言被濺滿手的血。
他看著自己的染血的雙手,再抬頭看向惡狠狠盯著他的常江,頭一晃直接被嚇昏了過去。
辦公桌旁站著的張靖安,暗自嘆了口氣。
他轉頭看向席天齊道:“席總,常總這次肯定長記性了。”
“要不先讓人送他去醫院?”
張靖安看著席天齊,眼中多了幾分忐忑。
席天齊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抬起手揮了一下,示意同意。
張靖安立刻上前,撿起常江的小手指,用力攙扶起常江。
“老常,還不快謝謝大哥!”
張靖安湊到常江耳邊,催促一聲。
常江忍著痛沖席天齊微微鞠身道:“謝謝,謝大哥......”
席天齊擺了擺手道:“叫人把辦公室收拾干凈。”
張靖安應了一聲,摻著常江快步出了辦公室。
倆人出了董事長辦公室,一路走,一路滴血,穿過大廳的時候,更是驚得眾人連連后退,甚至有些女職員尖叫出了聲音。
張靖安扶著常江,快步上了門口自己的車里。
他迅速發動汽車道:“老常,你再忍耐一會,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話罷,張靖安發動車子,朝著濟山市人民醫院飛馳而去。
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第一時間趕到急診,讓人把常江送進了處置室。
可常江剛進處置室,張靖安就接到席天齊叫他回去的電話。
張靖安收起電話,只能把費用交了之后,匆匆趕回去。
等他趕回席氏集團的時候。
董事長辦公室,已經被收拾干凈,看不出一點痕跡。
而席天齊也從辦公桌后,坐在了沙發上。
“席總,我回來了。”
張靖安走到沙發旁,靜靜站著。
席天齊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道:“坐下說。”
“常江的手指能保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