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人,來了。
不用穆九霄說什么,隨風放在桃木簪上的手就放了下來。
玩歸玩鬧歸鬧,該干正事的時候,他還是分得清的。
“那就、分頭行動。”穆九霄言簡意賅,直接道。
張國棟把不服他的人都趕到了外圍來,而這,正好給了穆九霄機會。
畢竟,現在張國棟被人重重保護著,接近他不容易,但是,要想接近其他人,可就容易多了。
這些都是穆九霄的熟人。
所以,他出面之后,是沒什么大問題的。
先把可以集結的人集結起來,做好最壞的打算。
這樣的話,就算到時候張國棟真的要破釜沉舟,他也不怕。
但是,縱然是現在聽從張國棟命令的士兵,也不見得就是窮兇極惡之輩。
畢竟,張國棟現在是西疆統帥,士兵們聽從張國棟的命令,并無錯處,要怪,只能怪張國棟黑了心,竟要做出這般喪心病狂的事情。
所以,盡可能不動武,那就不要動武,不然折損的,還是他們大齊的好男兒。
這些也曾是他統領過的士兵,一個個都是熱血男兒,就算是要死,也得死在戰場之上,馬革裹尸還,而不是死在自己人的陰謀之下,死后還要被人當成逆賊,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心。
臨走之際,穆九霄深深地看了隨風一眼:“拜托了。”
先穩住張國棟,就有可能挽救更多兄弟的性命。
隨風鄭重地點了點頭,他猶豫了一下,但是最后,他還是從懷里拿出了一枚銀簪,遞給穆九霄。
穆九霄微微皺眉,不解其意。
歷來簪子都是送給女子的定情信物,所以他實在是不明白,隨風給他這么一根簪子做什么。
要知道,隨風家里可沒有姐姐妹妹。
“若、若我回不來,把這簪子交給小琪。”
“小七?”
“嗯!她是我……”
只可惜,隨風還沒有說完,外面就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他們來了。
穆九霄立刻點點頭,表示自己懂了。
小七不就是隨風的徒弟嗎?他又不是不認識。
“雖然不大吉利,但是為了讓你安心,我且先收著。記住,萬一被識破,先顧著自己的性命,不必管什么大局,那是我需要考慮的事情。”
“知道了。”隨風看了一眼被穆九霄收入懷里的簪子,催促道,“快走。”
從開了一條縫兒的窗戶里,他已經看到那些人在靠近。
穆九霄點了點頭,迅速從另一邊的窗子離開。
之后,隨風坐在房間里,開始縫獸皮。
突然,哐當一聲,門被人從外面踹開了,一股寒風涌了進來。
來的,正是張國棟的手下。
看到坐在屋子里縫著獸皮的女子,見她尚有幾分姿色,幾人沒有多余的話,直接就將隨風帶走了,全然不顧他連聲求救。
沒辦法,他現在是弱女子,突然被人帶走若是還不求救的話,會顯得很可疑。
不過,到了營地附近,他們就把他敲暈了。
自然,以他們的力道,是敲不暈他的。
所以,他不過是裝作暈倒罷了。
裝暈的時候,他順便記住了路線。
張國棟這個人怕死,因此就在這件事上做足了名堂。他的營帳附近,還設置了許多一模一樣的營帳,很有迷惑性。
所以他這一次進來,還可以順便看看,張國棟究竟住在哪個營帳里。
一路記下路線之后,隨風很快被送到了張國棟的營帳里。
這會兒張國棟喝了點兒酒,正是渾身的力氣沒處發泄的時候,這時候瞧見手底下的人扛著隨風進來,幾乎是兩眼放光。
他走過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被放在地上的隨風,見他那厚厚的棉襖之下,身材十分有料,不禁咽了咽口水。
隨后,他看了看幾個手下:“你們都出去。”
等人都出去之后,張國棟拍了拍隨風的臉,輕聲道:“美人兒,醒醒。”
隨風這才睜開眼睛,看到張國棟的瞬間,他的臉上表現出恰到好處的驚慌:“你、你是誰?”
“我自然是疼你的人兒啊。”說著,張國棟的眼神貪婪地在隨風身上打量著。
隨風忍住想把他痛揍一頓的沖動,時刻牢記著自己現在該有的反應,驚恐道:“你別亂來。我爹去山上打獵了,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傻美人兒,你自己瞧瞧,這還是你自己家里嗎?你瞧這外面冰天雪地的,你爹指不定死哪兒了呢?說起來他那么大的年紀了還要出去打獵,實在是太辛苦了。你若是跟了我,我讓你們父女倆吃香的喝辣的,怎么樣?”
隨風故意眨了眨眼睛:“當、當真?你真能給我們吃的?我爹去山上打獵,就是因為大雪封山,我們沒吃的了。”
“本帥說話,自然是當真的。”
“您、您是張大帥?”
畢竟如今放眼整個西疆,敢自稱一聲大帥的,也就只有張國棟了。
這話讓張國棟十分受用,他哈哈大笑:“自然是本帥。”
隨風急忙跪下,刻意用尖細的嗓音說道:“民女多謝大帥抬舉。”
“好說,好說。”說著,張國棟伸手去抓隨風的手。
這一抓,他就皺了皺眉:“你這手怎么這么糙?”
隨風收回自己的手,羞怯道:“民女自幼隨父親一起上山打獵,時常幫著剝獸皮,做粗活兒,這手自然就糙了。”
“無妨無妨,糙有糙的好處。”
細膩的嘗多了,換換口味也不錯。
說著,他抓著隨風的手,把他往自己懷里帶。
隨風急忙用手在張國棟的胸膛上撐了一下,心道,輕點兒,懷里這倆饅頭撞碎了可就吃不成了。
張國棟微微仰臉看著隨風:“怎么,跟我玩兒欲擒故縱?”
“不、不是。民女哪里敢跟大帥玩這些心眼兒?只是想著,剛才大帥許諾給我們父女食物,民女無以為報,想敬您一杯。”
說完,隨風往一旁的桌子上瞄了一眼,很好,上面的酒壺和酒杯都還在。
誰曾想,張國棟不聽這個,一把把隨風拉進懷里,在他的下巴上狠狠地捏了一下:“少整那些虛的!”
說著,他就要把隨風扛起來。
誰曾想,試了一下,沒扛動。
頓時,張國棟皺起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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