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認真想了一下，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明濯。
“阮小姐，謝謝你幫了我家大忙。這是我爸讓我給你的酬金，區區五百萬，不成敬意。”
程江凱瞪大眼睛看著那張銀行卡……
“這里真有五百萬？”他難以置信。
賀望瑤：“你是覺得我連五百萬都拿不出來嗎？”
“不是……”程江凱頓了頓，見明濯神情自然地收下了，更加震驚了，“濯濯，你怎么能真的收下？”
他轉頭看著車上下來的黑衣白手套的司機，又轉頭看了看賀望瑤的手表，心里迅速有了決斷。
“這位朋友……你是不是被我們家濯濯給騙了？她一個連學習成績都全校倒數的高中生，哪里有幫到你們家的機會？肯定是哪里弄錯了，你要不要跟你父親再確認一下？”
他擔心明濯想錢想瘋了，鋌而走險去詐騙，這可是犯法的！別到時候直接被抓去坐牢，前途毀于一旦！
賀望瑤徹底傻眼了，他故意弄這么一出，就是為了打擊程江凱，結果對方還能這樣自我找補？
“你覺得住在清輝居的人，需要為了五百萬騙我？”賀望瑤真是服了。
李文和輕笑了一聲，補充了一句，“不僅濯濯現在住在清輝居，這位賀小少爺還住在落鶩居呢。”
那天去清輝居，連他都被震驚到了，明濯的家人居然這么有錢。
也只有裴迪和那些小伙伴們，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夸那棟房子又大又寬敞，還很好看。
根本不知道這棟別墅在云霧市豪宅里是怎樣的存在。
程江凱張了張嘴巴，徹底失了聲。
怎么可能？明濯怎么可能住進清輝居？！那可是本市很有名的豪宅，一度空置多年，去年才流入市場，被很多富豪趨之若鶩。
最后清輝居和落鶩居被神秘買主先后買下，不少人都很遺憾，捧著錢都搶不贏別人。
這兩棟別墅出自世界級設計大師之手，景觀非常漂亮，連他看了介紹都心馳神往，卻無緣一見。
光有錢沒點底蘊的暴發戶，都沒資格買到這兩棟別墅之一。
程江凱感覺腦門嗡嗡嗡的，好半天才聽到旁邊人在說話。
“程先生，你還好吧？”李文和笑著問。
程江凱按下心里冒出來的酸楚，有些窘迫，“濯濯你家境這么好，怎么都不告訴我。”
他匆忙想要拉著程景浩離開，根本不敢再待下去了。
明濯：“我家境好你不應該早就知道嗎？但你兒子恐怕不好了，他這輩子都不會有出息了。”
程江凱：“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他會持續不斷地走下坡路，成績越來越差，最后成為他看不起的廢物。給你一句忠告，從現在開始全力投資程景如吧，兒子你是指望不上了，不僅指望不上，還會拖累整個程家徹底跌落階層。”
程江凱心里很不高興，這是故意報復他當眾抖出她成績倒數這件事？
“你不要因為自己成績不好，就詛咒景浩！”
賀望瑤：“我也送你一句忠告，你最好把她的話一字不漏地聽進去。”
這可是吳郊道長都稱贊不已的高人！
他爸一再囑咐他務必要抱緊的大腿！
明濯的算卦還能出錯嗎？笑話，那整個玄門干脆都下崗失業算了。
程江凱想到什么，心里咯噔了一下，再也沒有留下來的心思。
他要趕緊找人看看，兒子是不是還被那個小鬼糾纏著不放。
上次明明大師都說小鬼被重傷，很快就要魂飛魄散，難道這里出了什么差錯？
程景浩更是臉色青白，一句話都不敢說。
他總感覺，那個小鬼還趴在他的脖子上，不停地啃著他的皮肉。
光是想一想，他就快要受不了了，他不想死！
“等一下！”明濯把人喊住后，才繼續開口，“我成績到底好不好，你們夫妻倆不是最清楚的嗎？當初讓我照顧龍鳳胎的自尊，不讓我考好成績，隔了幾年你們就真的忘記，我的真實智商水平了嗎？”
程江凱一臉驚疑不定地看著她。
明濯已經轉身往回走了。
在她剛剛啟蒙的年紀，程家夫婦發現她學東西特別快，還一度很驕傲，覺得這全是他們教育的功勞。
等到龍鳳胎也開始上小學，每天各種雞飛狗跳，夫妻倆就開始對程濯沒有好臉色。
劉曼玲女士最擅長冷暴力，只要明濯考了很漂亮的成績，她就會讓程濯反思，然后一個星期不和程濯說一句話。
漸漸地，程濯就懂了，這個家里，她最不需要的就是考第一。
這也是為什么程濯那么遵守規則，卻逃課的原因。
她不想讓劉曼玲夫婦厭惡。
只有當壞孩子，那對夫妻才愿意稍稍對她假以辭色，苦口婆心地教導兩句。
程景浩不解地問：“爸，她什么意思？她以前成績很好？怎么可能，她經常逃課，根本沒學！”
程江凱回過神來，“你不要管她，總之要爭口氣，這次給我拿個年級前十回來！”
程景浩忽然有些心虛地躲開了視線，年級前十只是劉曼玲給他定下的目標，他覺得自己可能考不到……
不過不管怎么說，按照他的正常水平，考個年級前三十名是沒問題的。
總之還是可以吊打阮明濯的。
——
謝曉皺眉看著那對父子上車離開。
她算是看明白了，傳聞中和綜藝節目中程家人都是在凹人設，剛剛的接觸中，父子倆一個比一個沒素質。
“阮明濯同學，你剛剛說的那個故事是真的嗎？”有人忍不住好奇地問。
謝曉也想知道這件事是不是真的，看著明濯。
明濯：“我都說了只是故事。”
謝曉：“……”
騙人，她的直覺這一定是真的！畢竟程家父子倆的表情出賣了他們！
大家都很震驚，在他們學校居然還能發生這種事情，而程景浩還是高一年級的優等生！
程江凱還藏著掖著，這樣的家教真的沒問題嗎？
“好吧，就算這是故事吧。”李文和想了下說，“如果程家去請和尚道士，會不會讓壞人逃脫懲罰？”
雖然知道他就是隨口一問，但是眾人都不由自主緊張起來。
其實私心里，大家都希望惡人有惡報。
“不會。”明濯輕聲說，“那可是以魂飛魄散為代價的詛咒啊，沒有人能解開的。”
大家都是一愣，沒想到那個小鬼最后的結局居然是魂飛魄散。
“那個男生可真的該死。”謝曉抿了抿唇說。
這也是所有人的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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