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臣服于玫瑰 > 第93章 生病了
  陳牧松開了手,他看著自己手上的血污在身上蹭了好幾下,干凈后,才輕輕摟住了女孩的肩膀。

  林柔跌坐在地上,在得到外界空氣的那一秒,她的手抵在胸口,用力的呼吸著,沒一會兒,整個人就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沒等她出現那種劫后余生的喜悅,少年冷冽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你老公叫顧云川是嗎?”

  林柔喉嚨疼的發不出聲音,那雙眼睛里寫滿了驚慌之色。

  ————

  巷子里忽然刮起寒風,吊墜著雪的枯木發出簌簌的聲音,偶爾有雪落下,落在了躺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林城艱難地用手摸索口袋里的手機,費了好大勁才撥通醫院的電話。

  *

  這件事情發生的當晚池陳兩家就避不可免的都知道了。

  池臨把池恩從外面接回來的時候有私下去查過她在外面的經歷。

  “被母親寄養在一對夫妻家,后面有過兩次因為猥褻報案,再往后就是一個人離開了那個家。”

  他在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聯系了警方,試圖能將男人給緝捕。

  可是在這件事情上,林城處理的很完美。

  池臨找不到一丁點的證據能表明男人做過那些事。

  知情者只有那個家的三個人,甚至唯一一個人證也和加害者統一戰線。

  所以這件事情一直是他心里卡著的一根刺。

  知道欺負孫女的人是誰,但卻拿那個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過池臨沒想到的是男人又一次回來了,而且還差一點又傷害到女孩。

  在得知陳牧對林城所做的事情時,說實話,池臨第一反應是解氣。

  對于男人的行為本身很難用法律給他定罪,而且即使定罪,結合實際考慮,林城沒有到實質性那一步,刑罰遠沒有現在他受到的懲罰重。

  只不過解氣背后意味著少年很可能遭受到刑事處罰。

  這件事情處理的稍有不慎,很可能就會給人留下案底。

  陳延當晚就把陳牧強制性帶回了家,接著就是開始聯系林城和律師處理這件事情。

  池恩在幾天后也去了醫院。

  所有人都沒有看出女孩不對勁,陳牧被帶回家后,她依舊是正常的吃飯、睡覺、上學。

  甚至每天上學之前臉上都是帶笑容的。

  就在池臨和池媛心里要松一口氣的時候,學校老師打電話說人在上課的時候暈倒了。

  去醫院檢查之后池媛才知道小姑娘的精神狀態不對,身體也虛弱到了一定程度。

  正常吃飯的背后是她端著餐盤一離開,女孩就反胃嘔吐出來的食物。

  而她以為的睡覺,是女孩閉著眼睛怎么都平復不下來的混亂思緒以及深夜里一個人抱著膝蓋的痛哭。

  至于上學,學生們都有注意到角落里的人坐在位置上盯著身旁的位置一看就是一天。

  *

  小言歡站在門口,扒開門,伸著頭往房間里面看:“媽媽,我想和姐姐玩。”

  “姐姐太累了,”池媛牽起小孩的手,輕輕合上了門,“姐姐現在睡覺很困難,她好不容易睡著了,我們讓她多休息一會兒。”

  言歡聽的似懂非懂但還是乖巧地點了點頭。

  池媛透過玻璃看病床上的女孩,眼淚止不住地掉,她抬手擦拭著眼淚:“分明都已經好了呀。”

  病床上的人,眉頭微微顰起,眼淚順著眼角滑下。

  像是做了什么夢,嘴里輕輕喊著:“陳牧。”

  *

  “牧哥,”司澤站在門外抬手敲了兩下門。

  門從里面被拉開。

  在看到屋里人的第一眼,司澤愣了幾秒。

  男生渾身上下散發著頹喪感,眼底青烏很重。

  他低呼出聲:“你多久沒睡了?”

  “我沒事,”陳牧關上了門,“她還好嗎?”

  司澤看著一上來就問女孩的人,眼里流露出復雜的神色,他不明白,明明分離時都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都出事了。

  “肯定不好,”沒等司澤回答,陳牧就自己接過了話,“她不一定自責成什么樣了,你等會兒回去的時候幫我和她說不要自責,過幾天這件事情處理好,我就去找她,然后……”

  “牧哥,”司澤鼻頭有些酸,出聲打斷了男生,“妹妹住院了。”

  陳牧倒水的動作停住,眼神微顫,看向他。

  司澤被人的眼神看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眼里一抹痛色。

  “妹妹她狀態很不好,我今天去醫院看她,聽池阿姨說每天都是吃一點就吐,睡覺也是睡著睡著就哭醒了,問她她也什么都不說,就是笑著說只是身體有些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了。”

  陳牧拿起椅子上的外套,拉開門就往外走。

  他腳剛邁出門,就被門口的保鏢攔住了。

  “抱歉,陳總有安排,這段時間你不能——”

  男人話沒說完就被甩開了。

  一旁的其他幾個保鏢見狀也都涌上前去攔。

  司澤看著和一群人打起來的人撥通了齊飛的電話。

  “喂。”

  “怎么了?”

  “找幾個人來牧哥住的這邊。”

  “打起來了?”

  “嗯。”

  “我就說你今天要是過去和他講我同桌的事他肯定會闖出來,”齊飛拿起桌子上的車鑰匙和頭盔推開了門,“等著,馬上就過去。”

  *

  枝意看著床上的女孩,眼睛里蓄滿了淚。

  床上的人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殘破卻又精致的娃娃。

  她眼睛輕輕闔著,睫毛上掛著淚珠,絕美空靈的那張小臉上卻是沒有血色的慘白。

  露在外面的那節手腕,纖細到有種輕輕一碰就會斷的脆弱感。

  “小恩,”枝意眼淚順著眼角流下,“為什么那么難呀。”

  這時,女孩眼睫突然顫了起來,眨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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