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蔡就這么一邊學習一邊看診,不知不覺在軍總醫院待了四個多月,這期間她像一塊海綿,不停吸收著張家父子傳授給她的知識。

  兩人也算明白這姑娘究竟是個怎樣的鬼才了,什么東西都是一點就通,別家聰明的孩子能舉一反三,她恨不得能舉一反十,很多新奇的想法讓張家父子聽了都覺得醍醐灌頂。

  一開始張老爺子并沒參與,就任憑張文山自己教授田蔡一些在他看來很淺顯的東西,可好幾次張文山被田蔡問住了,回來跟老爺子請教,他才漸漸重視起來,之后干脆加入兩人的學習中,攆都攆不走了。

  田蔡憑實力在軍總醫院被所有人客客氣氣稱呼一聲,田醫生。

  八月初,她拒絕了留在軍總醫院的提議,告別一眾醫生護士,回了靠山村。

  ……

  而這時候,另一邊的田志學已經查到了田蔡身上。

  并不是說他能力多強,只是田蔡當時去田家莊并沒隱藏痕跡,光明正大去的也是光明正大回到遼省,但凡用點心,就不難查。

  田志學本以為查田蔡應該會很容易,可他真正查起來才知道,這人的信息居然是隱藏起來的,更甚至,他還沒查出什么,田蔡已經先一步知道了。

  她還沒從京市離開就接到了顧長河的電話,有人在查她的信息。

  田蔡一開始并沒當回事,這么多年,各地軍區沒少有人查這些,可她現在已經列為被保護對象,很多關于她的信息都是被保護的。

  直到她回靠山村后看見了于師長送過來的那份資料。

  資料上列的是對方的信息。

  田志學。

  田蔡一看見這個名字,就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再看看對方的籍貫,田家莊。

  是田爺爺家那個村子,為什么那個村子會有人調查她?

  田蔡繼續翻看后面的家庭成員,等看到“田二丫”時瞳孔猛地一縮。

  田二丫!

  居然是原主的親人。

  田蔡頰邊的笑意立時消失不見,只留下淡淡的諷刺。

  她并不打算理會,隨手將這份資料扔到一邊。

  于師長將資料留下就往療養院去了,他還有給楊正平捎過來的東西。

  田蔡今年春天沒在家,但這件事一點都不耽誤貓貓生孩子,它早就將田蔡家當成了自己家,在靠山村也會讓它們更有安全感,所以這次生孩子,咪咪和貓貓依舊選擇了這里,直接在田蔡夏天住的竹樓里生產的。

  貓貓也算是個多次生產的產婦了,早就有了生產經驗,平平安安生下了今年這一窩。

  田蔡也是見到小崽子們才知道,貓貓今年居然生了五只。

  五只都活下來了,其他四只都很健康,只有一只情況不是特別好,田蔡看見它們時,那只小家伙仍舊要靠著咪咪叼著走。

  田蔡將它放在地上試了試,發現小家伙兩條后腿沒有力氣,著地后前腿使勁撐著身體,后腿無法站立,這樣也就導致它到現在都不能走路。

  咪咪和貓貓一直都在等田蔡回來,就希望她能將小家伙救回來,在他們看來,田蔡無所不能,只要將小崽子交給她,肯定能救回來。

  之前大咪就是這樣,明明都快死了,可田蔡就那么給搶救過來了,現在都知道跟它們爭寵了。

  猞猁大軍一直有派出代表在附近的山頭等候田蔡回來,所以她到家的第一時間,咪咪和貓貓就叼著孩子來了,很快其他猞猁也都回來了。

  咪咪和貓貓照例在田蔡身上蹭了個夠,之后將其他想要蹭的孩子們哈走,將那只小猞猁叼了過來。

  于師長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田蔡和猞猁在一起的畫面了,但他現在才知道,田蔡身邊的猞猁居然已經這么多了。

  “都是你養的?”他實在忍不住咋舌。

  田蔡一邊查看小猞猁的情況一邊點頭,這兩條后腿的骨頭摸著是沒什么問題,站不起來有可能是神經方面的疾病。

  田蔡從兜里拿出隨身帶著的針包,從里面抽出了一根銀針,慢慢扎在小猞猁的腿上。

  一連試探了三個地方它都沒有反應,田蔡心往下沉了沉。

  她扎的都是神經,如果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就證明小家伙整條腿的神經都是壞死的,這情況就比較嚴重了。

  這也就是咪咪貓貓這堆父母沒放棄,否則小家伙這種情況,真要是生活在山里的父母,肯定要被丟掉自生自滅的。

  她又拿著銀針試探第二條腿,這條情況要輕很多,最起碼田蔡扎第二下時,小家伙的腿蹬了蹬,證明這條腿的神經還沒完全壞死。

  左腿田蔡也不想那么容易就放棄,她總覺得應該還有辦法,只是需要一點點嘗試。

  “你別光搗鼓你的貓了,我給你的那份資料你也看了,有沒有什么想法?”

  這份資料顧長河交給他時候并未封口,而且他也親口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和于師長講了一遍。

  田蔡輕嗤一聲,“沒有想法。”

  于師長有點不信,他試探道,“你就不想見見親生父母嗎?這么多年沒想過?”

  見田蔡不說話,他繼續道,“據我所知這些年他們過得也沒有多好——”

  “不見,”田蔡毫不客氣的打斷,“而且我也不打算認他們。”

  “在他們將奄奄一息的田二丫丟在路邊時,他們的閨女就已經死了,我活下來跟他們夫妻沒有任何關系,但凡有點良知,就不應該過來打攪我的生活。”

  于師長長嘆一口氣,他也是為人父母的,在那種時候,就算父母不吃也要省下來將那一口吃的給孩子,田家父母當時確實這么做了,可他們將那口吃的給了小兒子,任由二女兒餓死。

  他以為田蔡這幾年孤身一人,應該也是想念父母的,沒想到,“行,那我也不勸你了,只要你不想,關于你的事情,我保證誰也查不到。”

  田蔡點點頭,謝過于師長,將人送了出去。

  她真是這么想的,現在這個身體是她在控制,在她看來,自己跟田家那些人沒有任何關系,只是她怎么都沒想到,這具身體的親生父母居然和田爺爺是一個村子的,難怪田蔡上次去時覺得村里到處都非常熟悉。

  她還以為是自己小時候在那邊生活過的關系,從來沒想過,居然是因為這個身體本身就是田家莊人。

  那田爺爺和太奶奶呢,是不是也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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