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地方就肯定會有各種各樣的寄生蟲和病毒,就算是沙漠也一樣。

  更何況沙漠里也有那么多未知危險,只是因為地廣人稀,傳播速度要較比人群聚集的地方緩慢一些。

  二十多年間,河市建城以來,也經歷了大大小小的各種病癥。

  鼠疫、流腦、痢疾等傳染病,都曾爆發過,只是這里的人們有著鋼鐵般的意志,再加上祖國母親救援及時到位,醫療事業的飛速發展,讓他們沒有被病魔擊倒,一次次挺了過來。

  上面特意在河市設置了傳染病預防中心,只是從幾年前流腦過后一直風平浪靜,大家難免松懈很多。

  而且這次一開始出現的情況跟腸胃感冒很像,并不會引起重視。

  具體是怎么出現的,到他們上飛機之前都還沒查清楚,已經發現的病例癥狀都差不多。

  當地衛生院在前后三天內接診了近十起相同病癥的病例,接診醫生立即察覺出不對,第一時間將這件事報了上去。

  這也得感謝上級領導的負責和重視,很快,烏市就派出一批大夫前來支援。

  從接診第一例病人到現在,不過是短短一星期時間,就已經有數十人先后死去。

  這次的病癥發病急,病人一開始都會出現畏寒發熱等癥狀,同時伴隨不同程度的腹瀉,大便為稀水樣便,一到兩天后轉為黏液膿血便,之后便血情況愈加嚴重,有的人還會全身青腫,脖頸腫脹起來后很快會壓迫呼吸道,讓人難以呼吸直接窒息死亡。

  新到的那些大夫已經開始嘗試切開氣管后插管,建立體外呼吸循環系統,更進一步查找病因。

  田蔡神情凝重,這畏寒發熱腹瀉血便的情況,比較像是細菌性痢疾,可后面的全身青紫就完全不同了,如果只看第一二天的癥狀,大夫怕是很容易下錯藥。

  田蔡估算的沒錯,病人入院后,根據他們的情況,駐院大夫一開始就以為是細菌性痢疾流行起來了,開的藥都是磺胺類藥物,這種藥物對痢疾桿菌有抗菌活性,具有協同效應。

  可服藥后出現了更復雜的情況,病人的病情非但沒有好轉,反而急劇惡化。

  那大夫這才覺察出不對,立即將所有人的藥物都停了,在沒得出結論之前再不敢隨便用藥。

  但前幾個服用磺胺類藥物的人很快相繼離世,家屬不依不饒,一致認為是醫生亂開藥吃死了人。

  衛生院正焦頭爛額呢,那幾位陪床的病人家屬也緊隨其后出現了相同癥狀,仍舊是發熱畏寒血便,只是醫生再不敢開磺胺類藥物,而是開了一些抗生素之類的,見效甚微。

  沒多久,幾人也相繼去世,只是死狀跟之前吃過磺胺藥的還不一樣,渾身腫脹,整個人像一個被紫甘藍染色的發面饅頭,恐怖異常。

  這時衛生院已經覺察出這是某種傳染病了,尸體被統一處理集中燒毀,這一片病房也被隔離起來。

  不過終究是晚了一步,很快,出現畏寒發熱癥狀的病人越來越多,有些近距離接觸過病人的醫生護士也不能避免,在他們開始拉血便時,醫療小隊及時到位,更加專業的醫生們立即加入進去。

  最新的情況還不得而知,飛機上的每個人心頭都沉甸甸的,這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

  “大家都笑一笑,咱們要有信心嘛,這么多人都去呢,一定會想到辦法的!”郭偉見每個人的面色都很沉重,努力想說些什么讓大家心情能輕松一點,“咱們有些還沒相互認識,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郭偉,今年27歲,單身未婚,來自蘭省軍區,老家是京市的,這次是回家探親接到的軍令。”

  另一個看上去比他大幾歲的中年大夫緊隨其后,“我叫孫有福,今年33歲,來自軍總醫院。”

  “我叫方丹,今年35,來自河省醫院。”

  ……

  很快到了田蔡,她落落大方的招了招手,“我叫田蔡,今年23歲,來自遼省。”

  “哈哈,田大夫應該說來自咱們軍總醫院才對!”

  “對啊對啊,誰叫田大夫是咱們張大夫的學生呢!”

  “哎呀人家田大夫只是來學習又不是就歸咱們醫院了,人家學完不是又回遼省去了嗎,當然算遼省的了!”

  幾個軍總醫院的都認識田蔡,說起話來語氣也十分熟稔,惹得其他幾省的人紛紛看過來,等看清田蔡的臉幾人不禁驚訝,這么個年輕漂亮的姑娘,也不知道才學醫幾年就敢往這種地方去!

  郭偉忍不住拽了拽自己的衣服領子,讓自己看著更加端正一些,他眼神往田蔡那邊瞥了一眼,清了清嗓子。

  “要不咱們唱歌吧,我起個頭——”

  “我愛祖國的藍天,晴空萬里陽光燦爛,白云為我鋪大道——”

  “東風送我飛向前……”

  很快,稀稀落落的聲音跟著響起,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整齊,大家臉上看不出絲毫緊張,滿含對未來的希望。

  唱完這一首后,又有一位女大夫起頭唱了《唱支山歌給黨聽》。

  田蔡跟著哼唱了一會兒后,不經意的一回頭,就見到張文山幾人正在后面討論什么。

  張文山注意到田蔡回頭,趕忙朝她招招手,示意她過來。

  田蔡見狀,直接起身從年輕醫生這撥人中離開,去了后面張文山那邊。

  郭偉的視線忍不住跟著田蔡走,沒了觀眾,唱歌都心不在焉了。

  張文山見田蔡過來朝她點點頭,繼續跟身邊人討論從古至今的相似病癥,還有這些人去了以后的防護辦法。

  因為還沒親眼見過病人,大家只是自行猜測,憑借這些年的行醫經驗,猜測病毒可能的傳播路徑,除了呼吸道外,應該也要同樣注意食物和水的安全性,跟已經感染病毒人群隔離開。

  先確保自身的安全,才能進行接下來的診療。

  每種脈象對應的病癥都不一樣,能用到的藥方也大不相同,她將幾種可能有對癥效果的藥草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暫時沒什么頭緒。

  田蔡聽了會兒張文山幾人的討論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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