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265章 什么樣也不照照鏡子
  鎮北王打砸三皇子府的風波,并未持續多久。

  如一陣風,次日就已經沒什么影響了。

  皇上呵斥了三皇子一番,傳口諭說他不敬長輩,罰俸半年。

  本來常景棣叫人打砸后,最多就損失些家具擺件之類,是能保住三皇子府的,偏偏常牧云要趁東風搞事情。

  如今一把火燒成廢墟一片,斷壁殘垣,亂七八糟,連地基都沒法用,只能另尋他處。

  看皇上那意思,也沒打算管常牧云到底在哪兒安置,本來皇上對他這個兒子也不上心。

  常牧云是成年皇子,不能再居住宮中,只能臨時住在客棧里。

  進了客棧,常牧云就發了好大的火,如云柔柔一樣,動手砸了好多杯盞茶碗泄憤。

  追風和追云都不敢相勸——他們昨晚查清,流言不知道為何,從鎮北王常景棣以身份壓人,欺負他這個皇子,變成了他這皇侄調戲未來皇嬸。

  孟浪的罪名扣下來,常牧云有口難言。

  甚至還有德善堂章掌柜,酒樓的伙計,以及幾個其他人作證,證明曾聽到常牧云言語不敬,語氣輕佻。

  百姓對于這種事,從來不看證據,捕風捉影。

  常牧云這些年隱忍蟄伏,伏低做小處處小意,才換來低調謙遜,謙和如玉的名聲。

  苦心經營許久,竟在短短半日之間,毀于一旦!

  常牧云如何咽得下這口惡氣!

  常景棣,一個舊疾纏身的殘廢,憑什么和他抗衡?!

  越是在極度氣憤中,常牧云越發篤定關于云晚意的夢境是真實的。

  這一晚,他并沒有睡踏實。

  翻來覆去,夢中都是云晚意的臉,甚至夢見云晚意就是拯救他的福星。

  只有得到她,才有絕對的好運氣,才能登上他夢寐以求的寶座!

  早間常牧云清醒后,對云晚意的執念并未消散,反而越濃。

  追風進來伺候,瞧見他陰沉的臉色,說起重新找府邸的事。

  常牧云坐在榻前,神色幽幽:“我記得淮安侯府后面,似乎有一處大宅空著?”

  “啊?”追風一愣,隨即為難道:“那位置是固倫公主名下的,咱們只怕弄不到手。”

  “固倫。”常牧云眼睛微瞇,想起一件趣事:“聽說固倫身邊多了個心腹婢子,竟和死去的舒美人十分相似。”

  “恰好固倫有一斷時間和云晚意走的很近,你猜這里面,有沒有關聯?”

  追風又是一愣:“這,舒美人死后,幾個太醫都曾診斷,無力回天,不可能在公主府死而復生吧?”

  “查算卜子的時候,我曾多次了解玄醫一脈的本事。”常牧云似笑非笑:“若是玄醫出手,使人假死,算不得奇怪。”

  “否則,以固倫的脾性,怎么會和云晚意關系頗好?”

  追風蹙著眉,詢問道:“那咱們現在該怎么辦?”

  “當然是去找我那好妹妹。”常牧云微微一笑,勝券在握道:“固倫在父皇身邊多年,上個月卻主動提出要去封地。”

  “本來我就覺得這件事奇怪,現在串上了!”

  追風垂著眼眸,相勸,卻又不敢——他總覺得自家主子的執念越深,好似腦子也跟著出了些問題。

  一個夢罷了,常言道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他日日夜夜都執著于云晚意,能不夢見她嗎?

  夢中那些事,只怕也是因為三皇子想的太多,錯把夢境和臆想混淆了!

  當然,追風不敢說出來,也只能心中腹誹。

  他們從客棧出發去公主府,常景棣也從鎮北王府動身去淮安侯府。

  兩人的馬車在必經之路相遇,又恰好在必有一人相讓才能錯開的拐角處。

  追風勒住馬車,低聲朝里匯報:“爺,是鎮北王府的馬車,要讓嗎?”

  “一個瘸子,這么大早晨的不在家,非要給我添堵。”常牧云冷笑著道:“暫時不動。”

  哪怕最后要讓步的還是他,他也要先給常景棣找點不痛快!

  瞧見對方馬車毫無動作,大寒也給常景棣說了是常牧云的馬車:“三皇子似乎不打算讓路。”

  “往前。”常景棣聲音毫無波瀾:“本王就不信,昨晚議論漫天,他今日還敢堵著本王!”

  “若還不讓,就直接撞!”

  有了主子的話,大寒也就放心了,駕著馬車直接往前。

  追風沒料到對方來這么一手,眼瞧著兩匹馬頭都要碰上了,下意識趕緊避讓。

  馬車內的常牧云察覺到他的動作,厲聲呵道:“你做什么?”

  “爺。”追風哭喪著臉:“他們的馬車要和咱們的撞上了,昨兒才傳出對您不利的流言,若現在撞上,只會對您越發不利啊!”

  常牧云如何不知追風說的這些?

  他既是無奈,又是憤恨,狠狠錘了下馬車壁,心中默默念叨:“這筆賬,我會加在以往的孽債中!”

  因為追風的避讓,給常景棣的馬車讓出一條道來。

  兩輛馬車錯開時,常景棣示意大寒停下。

  他沒動簾子,只在馬車中沉聲道:“常牧云,昨晚的事希望你能記住教訓,本王不想再有下次。”

  “還有,云晚意不是你能肖想的人,你自個兒什么樣從來不照鏡子嗎,三皇子府燒毀后,沒有鏡子總有尿吧?”

  常牧云坐在馬車中,拳頭死死緊握,哪怕很想直接懟回去,也不得不屈于現實。

  他悶聲吸氣,調整好情緒后,挑開馬車簾子,急切解釋道:“皇叔,昨晚的事有誤會。”

  “沒有任何誤會,三皇子府是本王命人砸的,你自個兒嫌不夠,縱火加碼。”常景棣漫不經心拆穿道。

  “顯然你本事不夠,無法陷害本王,徒惹一身騷!”

  “皇叔!”常牧云咬著牙,還想解釋幾句。

  常景棣冷聲打斷:“本王可沒你這種大逆不道的侄子,大寒,走!”

  任何解釋的機會都沒留給常牧云,馬車揚長而去。

  常牧云使勁甩下簾子,氣的雙眼通紅:“常景棣,常景棣,遲早有一日,我要把你的皮扒下來蹴鞠!”

  話到最后,幾乎變成怒吼,從馬車中傳出。

  嚇得追風趕緊提醒:“爺,這是在外頭,您就算恨毒了鎮北王,也不能宣之于口啊!”

  ……

  淮安侯府似乎早有準備,一大早到的十分整齊,除了云晚意,烏央央的堆在飯廳聚著。

  名義上是吃飯,實則都在等常景棣來。

  他既答應云晚意,不可能食言。

  只有云晚意,今早多睡了一會,才打著哈欠起身:“什么時辰了?”

  “要用早膳了。”小滿端著熱水進來伺候梳洗,笑道:“您鮮少睡這么久,奴婢便沒打擾。”

  “那頭奴婢也派人去說了,早膳咱們則個兒在小廚房做您喜歡吃的甜湯和點心。”

  “也好。”云晚意穿好衣裳,伸了個懶腰,又問:“外頭什么動靜?”

  小滿知道她問的什么,放好熱水后道:“三皇子被圣上狠狠斥責一頓,無家可歸,流言都偏向您和爺呢。”

  “您就放心吧,現在也只有屋里那老太太為難了,旁人瞧見王爺對您這份寵愛,誰敢沒眼?”

  云晚意坐在銅鏡前笑了笑,撫著發髻道:“別人的偏愛始終是鏡花水月,只有自己強大,才能真正立穩腳跟。”

  “奴婢可不這么以為。”小滿挑了一些粉色的珠花給她簪上,贊道:“您和王爺即將成為夫妻,都說夫妻一體。”

  “是啊。”正在收拾床鋪的雙喜跟著道:“王爺對您好,您如何不能借著王爺的東風而上?”

  云晚意瞧著銅鏡里,和前世完全不一樣的自己,沒有再說什么。

  畢竟很多事小滿她們未曾經歷,說了也不懂。

  常景棣抵達淮安侯府后,原是準備直接去萃蘭苑的。

  可在正廳就被老太太一行人擋住了去路。

  老太太今日禮數十分周全,行禮客套一樣不落。

  等眾人都行禮后,老太太滿是笑意:“王爺是來找晚意的吧,她還沒起呢,我派人去萃蘭苑請她,您稍坐片刻。”

  常景棣不動聲色瞧著這一大家子:“不用麻煩,本王直接去找她。”

  “那可不行。”老太太依舊笑著,語氣也十分委婉平靜:“昨晚鬧出那么大的事,差點牽連淮安侯府的名聲。”

  “您貴為王爺,雖和云晚意有婚約在身,卻也需遵守規矩,哪有男子直接去女子閨閣的?”

  “退一萬步說,即便您不在意,我們淮安侯府還有這么多未出嫁的姑娘,可不愿背上不好的名聲。”

  常景棣微微瞇起眼,掃過眾人后,難得的安靜下來:“好,本王就在此等候。”

  老太太也確實如她所言,很快就派人去請云晚意。

  云晚意梳洗后吃完早膳,就見老太太身邊伺候的吉嬤嬤在門口探頭探腦。

  “吉嬤嬤這是做什么?”小滿從門外進來,不悅道:“有事嗎?”

  吉嬤嬤環顧谷內一圈后,笑道:“是這樣,老太太讓奴婢請大小姐過去,鎮北王來了。”

  “知道了,就去。”小滿擋在門前,道:“勞煩嬤嬤先去回話。”

  吉嬤嬤離開后,小滿把熱茶放在云晚意跟前,不喜道:“老太太身邊那吉嬤嬤,就跟個賊似的,賊眉鼠眼,瞧著都不痛快。”

  “她看,讓她看就是。”云晚意勾了勾嘴角:“人是老太太從庵堂帶回來的,你們少說幾句。”

  “老太太不能對我下手,對付你們幾個還是可以的。”

  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壓根不知道有朝一日,一語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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