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毒醫傾城:皇叔寵妻無度 > 第266章 養父母現身
  云晚意帶著寒露和小滿去前院,同時吩咐立秋出去為她辦事。

  等她抵達,前院的氣氛竟十分詭異。

  常景棣坐在主位,他周圍沒人靠近,連自詡德高望重輩分最大的老太太,都在他手邊三個空位以外。

  其他人更不用說了。

  前院椅子有限,常景棣左右各往下空出三個位置后,就剩下六個椅子。

  分別坐了老太太,老太君,林州太夫人,云恒益和云鼎天,王氏。

  錢氏以及云月如姐妹三人,秦霜和云簌簌,都站在后面。

  所有人皆是不語,安靜的有些可怕。

  瞧著云晚意過來,云月如先一步上前,親厚的挽住她的手,打破沉默:“晚意,你可算來了,大家都在等你呢。”

  老太太對常景棣一心不滿,此事也順勢怪在云晚意頭上:“可不是,你好大的臉,都等你一個,還非要睡個懶覺,像什么話?”

  云晚意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的親熱,沒搭理老太太的話,朝常景棣行禮。

  “免了。”常景棣輕咳一聲,視線落在她身上時明顯亮了亮:“這幾日你為本王奔波,實在辛苦,多睡一會也沒什么,別聽閑話。”

  “多謝王爺體惜。”云晚意順勢應下,故作疑惑道:“王爺既然來了,為何不去萃蘭苑,我都準備好治您舊疾的藥材了。”

  “自然是淮安侯府規矩森嚴。”常景棣說起此事似笑非笑:“本王來者是客,得按照淮安侯府的來。”

  “在此也無妨。”云晚意環顧一周,道:“既要診脈,勞煩大家避開吧。”

  “這,給王爺診脈,有什么是我們不能看的?”老太太壓著聲音,道:“還是說,你壓根就不是為了給王爺診脈?”

  “老太太這話可不對。”云晚意回過頭,不卑不亢道:“淮安侯府有淮安侯府的規矩,王爺和我都遵守了。”

  “我行醫自然也有我的規矩,你們不能遵守嗎?”

  不等老太太回答,云晚意又道:“再說,王爺身份金貴,他的病情本就不一般,你們非要聽個仔細,難不成有別的目的?!”

  “胡說!”老太太想反駁,卻在自己口口聲聲的規矩下,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我們怎么可能有別的目的?”

  “既是這樣。”林州太夫人站出來打圓場,道:“我們回避就是,你們診脈。”

  前廳燒足了炭,屋內暖和,出去便是寒風,吹的大家不約而同的攏緊衣裳。

  這么多人實在沒地方去,老太君只能讓大家各自回院子。

  老太太卻不肯:“王爺來者是客,我們做主家的哪有先離開的道理,你們要回院子我們管不著。”

  說著,又吩咐吉嬤嬤:“把偏屋燃上炭火,我們在那邊等。”

  無奈,老太君和云恒益也只能陪著一起等。

  屋內,眾人離開后,只剩下云晚意和常景棣以及彼此的心腹。

  大寒邀功似的湊上前,道:“大小姐,淮安侯府里這老太太可真厲害,倚老賣老,若非咱們王爺身份不同,還真按不住她了。”

  雙喜好奇,一時間也沒顧上場合,問道:“老太太怎么了?”

  大寒見常景棣并未呵斥,不忿道:“王爺一來,那老太太就安排人坐在爺旁邊,還是林州云家的姑娘。”

  “爺當時沒給面子,說不喜歡周圍有人,更受不得脂粉氣,這才讓他們退出去三個椅子遠。”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云晚意進來時,看到那幅場面,她還以為常景棣氣場太強,導致周圍的人不敢靠近呢!

  不過她被云月如挽著的時候,也聞到了云月如身上濃烈的香粉氣。

  想到這,云晚意微微一頓:“林州云家的姑娘,可是云月如?”

  “小人不認得她們,更遑論對上名兒。”大寒想了想,道:“就是您走到門口,迎上去說話的那個。”

  還真是云月如。

  云晚意在這一刻忽然福至心靈——老太太拐著彎兒要常景棣來淮安侯府,莫不是要給云月如制造靠近常景棣的機會?

  也真難為老太太了。

  誰人不知鎮北王舊疾纏身無法治愈,隨時都可能一命嗚呼,常人避之不及,落魄如淮安侯府,聯姻的時候都要換個鄉下接回來的姑娘。

  為了榮華富貴,老太太舍得把心愛的林州云家后人,搭在常景棣身上?

  還是說,老太太這一招,純屬為惡心云晚意?

  常景棣見她但笑不語,揚了揚眉:“你笑什么?”

  “笑王爺是香餑餑。”云晚意眼底帶笑,對上常景棣的眼睛,直接道:“老太太又是搬出規矩,又是以淮安侯府的臉面做文章。”

  “為的就是讓王爺來淮安侯府,和那位云家的姑娘多多見面接觸。”

  常景棣捻著珠子的手猛然一頓,眼底盡是不解。

  他可沒注意什么姑娘,幾次見面,連那個什么如的樣子都沒記住!

  倒是云晚意這語氣,莫不是吃味了?

  常景棣心頭涌上陣陣興奮,也忍不住笑了:“你這猜測只怕有誤,上城乃至北榮,誰人不曉我的情況,哪個人家愿意把閨女送進火坑?”

  “林州云家得你們老太太喜歡,要算計也是皇子,不會在我身上瞎費工夫。”

  “相信我的直覺。”云晚意卻越發篤定,眨眨眼道:“那云月如多半如從前的朱顏姑娘,對王爺一見傾心,愛慕多時。”

  “好不容易來上城,又有這個機會,她當然要好好把握。”

  常景棣:……

  他沒回答,大寒倒是不怕死的接過話:“還真別說,王爺沒傷之前那叫一個威風凜凜,驚艷八方,路過的狗都要多看兩眼。”

  “可惜這些女人都太現實,以前多少人上趕著要嫁給王爺,做妾和通房都行,王爺病了大半年,身子不行了,愛慕的聲音也不見了,也就淮安侯府把您……”

  話沒說完,常景棣如利刃般的眼神嗖嗖剜來。

  大寒趕緊改口:“沒別人也是好事,大小姐您和王爺天生一對。”

  云晚意掃了眼常景棣的臉色,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道:“王爺既然來了,不妨讓我給把個脈瞧瞧?”

  常景棣以帝景的身份,每隔一日就找云晚意施針,診脈更是隔三差五。

  他的脈象云晚意一清二楚。

  這個時候把脈,不就是給云晚意遞上他就是帝景的證據?!

  常景棣心中門清,面上卻是不顯,找了個借口道:“你的醫術絕佳,我本該讓你看診,可給我看診的神醫有個規矩。”

  “他不讓我告訴他人身份,更不讓我再請別的大夫看診,是以,你的好意怕是要被拒絕了。”

  云晚意狐疑道:“聽聞王爺試了很多大夫和神醫,敢問這位神醫,是從何尋到的?”

  “遠處。”常景棣慶幸先一步找好了借口,嘆道:“那神醫不想讓人知道他的身份,恕我不能告訴你。”

  “罷了,行醫之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規矩。”云晚意也沒強求,道:“只要王爺身子所有好轉就是。”

  “最近明顯好轉。”常景棣頓了頓,又道:“尤其是施針后。”

  云晚意眉峰上挑:“還會施針?”

  “是啊。”這一次,是常景棣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想到一事:“你先前讓查的算卜子,有了些許線索。”

  “他最后出現的位置在靈山縣,那邊靠近海,且地大人稀,具體位置還在查。”

  提到算卜子,云晚意神色微變。

  作為玄醫一脈僅剩的傳人,算卜子幾乎無所不會,天文地理,醫書毒術,算卦占卜,天象命理……

  玄醫本就因為逆天的存在,逐漸被趕盡殺絕,算卜子行走江湖,不可能被人識破身份。

  他大抵是會易容生活,常景棣的人能查到蛛絲馬跡,已經算很厲害了!

  “你別灰心。”常景棣看她神色失落,安慰道:“既然能找到蛛絲馬跡,尋到他也只是早晚問題。”

  云晚意輕輕嗯了一聲,旋即道:“王爺找算卜子,務必要低調再低調,實不相瞞,我和玄門有些淵源。”

  “常牧云不知為何察覺了此事,他先用垚石試探,后又用不死藤試探,肯定也在私下找算卜子。”

  “要被他先一步找到,算卜子只怕兇多吉少!”

  常景棣知道她的擔憂,解釋道:“我派出去的所有人,都是以尋治療腿疾舊傷靈藥的,半個字都沒提及算卜子。”

  “那就好。”云晚意憂心忡忡,左邊眉心抑制不住的狂跳。

  總覺得,有什么大事即將發生!

  也就在這時,門外忽然響起立秋的聲音:“小姐,王爺,出事了!”

  立秋知曉規矩,不會在云晚意行醫的時候打斷,看來是真遇到事情了。

  云晚意和常景棣對視一眼,先去開門察看情況。

  門一開,才看到淮安侯府的眾人都在前院站著。

  同時,還有幾個不明身份的人跪在地上。

  那幾人都是粗布麻衣,從衣著打扮上看,沒什么身份。

  見到門打開,老太君神色間有一瞬的不快:“晚意,這幾個人口口聲聲是來找你認親的。”

  恰好跪在最前面的婦人抬眼,云晚意這才認出竟是養母韓文秀!

  跪在婦人身邊的老漢,是養父云年富,他們身后的幾個男子,想必就是養父母的兒子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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