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淬館怎么會有她的手機號碼?
必須是他告訴的,他們才會知道。
所以,上次在破淬館,他的計謀沒有得逞,這次苦肉計升級?
這般想著,她就收了手機,繼續往停車場走。
走到車子旁邊,她從健身包里掏車鑰匙,忽然想起厲鴻軒的二哥厲安隅的花店總店似乎就在這附近。
因為要跟厲擎嶼合作做生意,也因為想了解厲鴻軒,她查了不少厲家的資料,所以知道這些。
將車鑰匙放回包里,她掏出手機導航了厲家花業總店。
見只有幾百米,她點了步行導航,徒步前去。
這個時間了,花店應該已經關門了。
不過反正近,去看看也沒事。
因為是總店,這家花店的店面很大,店外裝修也極為高端上檔次,老遠就能看到大大的招牌,店里大燈大亮。
竟然還沒打烊,且能看見店里還有顧客。
謝竹有些意外。
大概是馬上過年了,很多人要買花裝飾家里或者送人。
馬路對面,她停下腳步。
她在干什么?
去通知厲安隅嗎?
關她什么事!
不是已經洞察是厲鴻軒的苦肉計嗎?
退一萬步說,就算不是苦肉計,她跟他也已經是陌路人了,他的生死跟她有什么關系?
他當初那般不顧她的生死、不顧她弟弟的生死,如今,她因為擔心他的生死,來通知他的兄弟?
她是不是有病?
而且,據她了解,厲安隅可不是個好東西,惡毒得很,連親兄弟厲擎嶼都害,且害得不輕。
她去找這么個壞東西,還不如找厲擎嶼。
可厲鴻軒不讓她告訴厲擎嶼他的事,所以,她又何必去多事。
退出手機導航,她決定不管了。
轉身,準備折返,眼角余光看到一人從花店大門走出來。
感覺到像是厲安隅,她轉眸望去。
確實是他,跟她在資料照片上看到的一樣。
穿著一件中長呢大衣,手里拿著的似是車鑰匙。
謝竹眸光微斂。
從健身包里取出口罩和鴨舌帽戴上,只露出一雙眼睛。
為了健身方便,她晚上出來沒戴假發,此刻是男孩頭,穿著黑色的健身服,全身從頭到腳都是黑的,連口罩都是黑的。
她穿過馬路,跟了上去。
厲安隅顯然是去停車場拿車,穿過一個巷子,往臨街店面的后方走。
謝竹抬頭望了望巷子上方周遭,沒看到有攝像頭,且四周無人,當即將肩上的健身包往地上一扔。
前面厲安隅聽到動靜回頭,謝竹已飛起一腳朝他踢過去,動作一氣呵成。
厲安隅都沒搞清楚怎么回事,就被踢得痛叫一聲,摔得個仰八叉。
“你是誰?你為什么打人?”屁股和腰摔得很重,厲安隅痛得齜牙咧嘴。
人還沒爬起,謝竹就已上前,抄起他的大衣衣領,直接將他拎了起來,揮起一拳,朝他的臉上砸去。
“咔嚓”一聲,是鼻骨斷裂的聲音。
厲安隅悶哼。
都還沒來得及呼救,謝竹又朝他膝蓋上踢了一腳,與此同時,松開他的衣領。
厲安隅“撲通”跪地。
膝蓋重重砸在冷硬的地面上,痛得他差點暈過去。
“你到底是誰?”厲安隅想站都站不起來,有熱.流從鼻孔里流出,他抬手抹了一把,都是血。